中的存在困境;\"饮番杯唔使见番噙日\"则提供了通过日常仪式对抗时间异化的可能;而结尾\"添日噈喺添日事\"更暗合了《马太福音》中\"不要为明天忧虑\"的东方智慧版本。这些思考通过粤语的特定表达获得了新鲜的表现形式,证明了真正的哲学思考可以也应当植根于母语的土壤中。
树科的《企喺呢度》看似简单,实则构建了一套完整的粤语诗学体系。通过对方言词汇、语法和音乐性的创造性运用,诗人不仅保存了濒危的语言财富,更开拓了现代诗歌的表现疆域。这首诗提醒我们:在标准化日益加剧的时代,或许只有通过回归最熟悉的地方语言,我们才能找到对抗精神异化的力量,实现真正的诗意栖居。正如海德格尔所言:\"人,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。\"而对树科而言,这种诗意首先必须通过母语——粤语来实现。在这个意义上,《企喺呢度》不仅是一首诗,更是一份用方言书写的存在宣言,一个用地方语言构筑的普遍精神家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