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能得到一句“无事发生”,已经足够。
……
萧府前院。
刘四儿一身甲胄,头盔扣紧,护颈拉低,几乎遮住他半张脸。
他不急不慌的来到大门右侧的倒座房,敲开最里面那间房门。
不待里面的人开口,他甩手丢进去一张蜡黄纸条,低声道:“事急从权,别怪我不首规矩。”
“这是近期的最后一封,二小姐即将回府。”
话落,刘四儿伸手拿过挂在门内的瓢,一边高声说了一句多谢,一边沿着来处返回。
门内的贵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走远,方才打开手中密函瞧了一眼。
然后他找出一册戏本,对照着重新写了一封密函,再销毁刘四儿提供的那封,便起身慢慢悠悠的走出萧府。
一个时辰后,城东东市裁缝铺子里飞出一只信鸽。
一天后,信鸽落在蜀州北部的那座名为“广原”的小城的某处宅院。
没过一炷香时辰,便有一头远比信鸽大了几圈的鹰隼自这处宅院内展翅飞出,扶摇直上云霄。
又是两天过去。
鹰隼起起落落间,跨越数万里,从蜀州飞到京都府。
雄伟庞大的京都府在它眼中如同浮云,笔直的朝着北面皇城迅疾飞去,落在皇城之南的一座名为“风月楼”的五层云楼顶部。
它显然不是第一次来,落下后,便自顾自的啄起食盒里的虫蛇囫囵吞枣般吞到肚子里。
很快,一名身着黑色衣袍,脸上戴着素白面具,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匆匆赶来。
他解开鹰隼腿上的信盒,便又匆匆行至楼下,推开一扇红木大门,没理会里面安静伏案端坐的同样戴面具的人,径直来到侧面的书架上找出一册京曲。
仔细核对破译,确认没有疏漏,他方才松口气,拿着译文交给门外一名早已等候的红袍身影。
“大人,蜀州来信,乙上。”
“在此等着。”
穿着红袍的人脸上同样戴着面具,只是那面具比黑袍人多了一些纹路,如同虎纹。
他拿着破译好的书信,来到三楼最深处,轻轻敲了两下有着栅格的木门。
“阁主,蜀州来信。”
没见内中有声,他却是没再开口,仍旧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,如同木头人般一动不动。
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,才有一道略沙哑的声音传出:“进来吧。”
红袍人再次一礼,轻轻推开木门,关上,接着便头也没抬的跪在地上。
这是一间极为宽敞的房间,南北通透,阳光、清风穿过窗子打在金红色的地板上,照亮房间内一切。
却见周围空空荡荡,只有一张桌案,一把椅子,和一道端在桌前的身影。
他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袍,肥大的袍子将他的腰背衬托的宽厚,脸上戴着一张白底黑纹的面具,眉心的“王”字清晰可见,赫然是一头白虎虎首纹路。
“念。”
红袍人轻轻打开手中纸张,“萧惊鸿不日返回蜀州为定远侯贺寿,圣上赏赐给定远侯的杯子破碎,雏鸟已与探花李怀古结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