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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,在秦天的逼迫下,朱守成老老实实交代了事情。
秦天听完,黄金面具下的目光微微闪动,似乎在判断其所言真伪。
下一刻,他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微微一晃,仿佛一道淡淡的虚影掠过,又像是融入了周围尚未平息的尘埃与微风之中。
当白轻衣三人反应过来时,原本秦天所站的位置,已然空空如也。
此时,庭院内一片废墟,只剩下心情复杂的三位镜鉴司高手,以及一个瘫软在地、如同烂泥般的郡守朱守成。
还有...便是镶在泥土里的官兵。
既然已经知道去向,秦天自然不再逗留。
他也不怕朱守成撒谎,毕竟,根据朱守成的讲述以及时间推算,运送的船并没有走多远。
以他的速度,就算发现朱守成说的是假话,他也能瞬息而返。
当然,他也没有就这么放过朱守成,他刚刚只是临时解除了逆阳指的痛苦。
并没有完全解除逆阳指,接下来,每隔七天,他都将经历一番生不如死。
也就希望镜鉴司的那些人审问快一点,否则,以朱守成的体质,估计撑不过三轮!
☆
宽阔的河面之上,一艘中等大小的货船正顺流而下。
船头甲板上,几个穿着粗布衣裳、却目露精光的汉子正围坐在一起,就着几碟卤肉花生,大口喝着劣质的烧刀子。
酒过三巡,一个三角眼的汉子打了个酒嗝,眼神瞟向紧闭的船舱,带着几分淫邪和惋惜:
“啧,里头那几个小娘皮,真是水灵…可惜啊可惜,上头点名要的人,碰不得,碰不得…”
另一个瘦高个嗤笑一声:“蛇皮,管好你裤裆里的玩意!坏了大人们的大事,你有几条命够赔的?老老实实送到地方,赏钱够你去城里最好的窑子快活半个月了!”
“嘿,我就说说…”
三角眼汉子讪讪一笑,又灌了一口酒,
“不过这鬼天气,刚才还晴空万里,怎么说阴就阴了?”
众人抬头,只见方才还湛蓝的天空,不知何时已被厚厚的乌云迅速覆盖,天色骤然昏暗下来,河风也变得急促冰凉,吹得船帆猎猎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