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,这烟都差不多。」
他晃了晃手里的旱菸杆,「看看我这个,不也一样抽。」
那人深以为然丶连连点头,「就是就是,其实那些贵烟也就抽个面子,……」
陈凡打了个哈哈,「是是。」
又问道,「现在忙不?」
那人,「不忙不忙,刚刚忙完春耕,这段时间闲一点,一天出工五六个小时就够了,倒是他们建筑队和陶器厂的都忙不过来,陶器厂天天都在烧那个蹲坑,不光要供我们自己大队,其他几个大队的也要买,他们几个窑坑都没怎麽熄过。」
陈凡咧着笑着,「是吧。那说明大家日子都好过了啊。」
那人笑得合不拢嘴,「可不是吗,现在隔几天还能吃顿肉,以前哪里敢想哦。」
说着便要拉陈凡进屋,「正好家里在做肉,新屋落成的时候你不在,进去喝点。」
陈凡赶紧摆手,「不了不了,刚放下饭碗,我还得去找队长呢。改天丶改天。」
那人只好遗憾放过,「改天一定来啊。」
陈凡挥挥手,「一定一定。」
他这一路往上走,一路跟人打招呼,好不容易才走到坡顶。
原来杨队长家的小土墙屋,已经被两层小楼所代替,只不过看家的还是那条大黄狗。
看到陈凡的身影,大黄狗立刻摇头摆尾跑过来,还汪汪叫了两声,「来啦。」
陈凡弯腰摸摸狗头,「吃了没。」
大黄狗,「刚才吃了,现在没吃。」
陈凡,「那就等饿了再吃。」
这时杨队长端着饭碗走出来,呵呵笑道,「我一听那汪汪叫的声音,就知道是你。」
随后便将人往屋里让,「进来坐,喝口茶。」
陈凡跟在他身后进屋,抬眼看了看,双开的原木大门结实牢固,便说道,「有空把门刷成红色,跟墙才配。」
杨队长嘴里正嚼着饭,「我这还不是跟你学的,你家的就是原色大门啊。」
陈凡,「可我的墙是黄色啊。」
杨队长:???
屋子里他们一家人正在吃饭,桌上中间摆着的正是杨梅端回来的那碗菜,看样子还热过。
等陈凡进门的时候,每个人都在打招呼,「陈老师。」
而杨梅早已搬把椅子过来,又搬了把方凳放在旁边,然后迅速去倒茶,端过来的时候还小声说道,「这个是新杯子,没人用过的。」
杨队长坐回到饭桌旁,没好气地笑道,「要不是杨梅回来说你爱乾净,我才想起来你还没喝过我屋里一口水,搞了半天原来是嫌弃我屋里的杯子不乾净,你早说啊,我给你换个新搪瓷缸。」
陈凡一本正经地解释,「那不是,虽然没喝过水,但是喝过酒啊,还吃过饭呢,肯定没有嫌弃。」
杨队长三两口扒完饭,随手抹了一下嘴巴,便去掏烟,「拉倒吧你,你就是嫌弃。」
陈凡接过他扔来的烟,呵呵笑着不说话了。他是看出来,杨队长现在就是要给他安个「罪名」,肯定有事要他做「交换」。
杨队长自己拿着旱菸杆,正要填菸丝,突然盯上陈凡手里的烟杆,不禁招了招手,「把你的菸丝给我尝尝。」
陈凡也不迟疑,直接将烟杆递过去。
杨队长打开袋口闻了一下,抬起头满脸惊讶,「这是什麽菸丝?」
跟自己种的叶子烟不同,这种菸丝明显经过处理,似乎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