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他们也没有陈凡给他们出谋划策丶提前安排,面对高考,所有人连报名的勇气都没有。
事实上这也是当前全国基层乡村的正常状态。
城市里高考的主力军是应届和往届毕业生,农村里面却以下乡知青为主,本村人能参加高考并考上大学的,不能说很少,只能说比凤毛麟角还要少!
所以说,只要这一波卢家湾的23个人能全部考上大学,最好还都是重点大学,啧啧啧……,那不得了!
搞不好连二流报纸都会被吸引过来。
到时候谁还会去关注两个无关紧要的姜家姐妹?
如此一来,陈凡也算是达到了目的。
不过,仅仅如此丶可不够!
今天是农历10月30,明天就是冬月份,即农历11月初一,差不多也到了要下雪的时候。这天气阴冷阴冷的,虽然没有下雨,可北风刮个不停,寒气直往人脖子里钻。
此时还有许多人捧着复习资料认真阅读,或者互相讨论,做着最后的准备。
(考场外临阵磨枪)
陈凡此时却不在人群中,他穿着一件朴素的蓝色棉衣棉裤,脚上是一双土布鞋,头上戴一顶土布缝制的高仿雷风帽,帽檐直接拉到眉毛下面,脸上还用一块土布当围巾围着。
然后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蹲在树根旁,从头到脚就突出一个字,土!
不过这里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是这种打扮,倒也没人注意到他。
张文良满头大汗地在操场上转悠,找了好几遍,还没找到人,便到一棵树上靠着,点燃一支烟,眉头紧紧皱起,目光依旧在操场上搜索,「去哪里了呢?」
陈凡瞟了他一眼,轻声说道,「离我远一点。」
张文良转头看去,仔细打量几眼,脸色很不好看,「你说什麽?我站这……」
话还没说完,他忽然睁大眼睛,弯着腰慢慢走过去,凑到陈凡跟前,「靠,你怎麽穿成这个鬼样子?」
说着就要去抓他脸上的面巾。
陈凡一记擒拿手将他的手扣住,没好气地说道,「我在观察敌情,别妨碍我。」
说着便迅速换了颗树靠着。
张文良却不依不饶跟了过来,「不是,你在干嘛?」
陈凡很是无奈地抓了抓脑袋,「操场上这麽多树,你靠哪颗不好,偏要靠这颗?」
张文良一听,鼻子都快气歪,「我在找你啊!出来的时候你非要自己一个人走,到了地方我找了你好多遍,一直找不到人,伱不在我心里没底啊。」
陈凡左右看了看,反手搂住他的肩膀便推着走,直到走到远处一颗大树后面才停下,才小声说道,「我自己教出来的学生,能不知道他们的水平?你就是个领队的,做好后勤服务就行了,有底没底那是他们的事。」
张文良眨眨眼,甩了甩手,「先不说这个,马上就要进考场了,我看有些人好像还比较紧张,你去跟他们讲两句。」
顿了一下,又好声好气地说道,「不是我要故意麻烦你,是他们就信你,我能怎麽办呢?」
陈凡眼睛微眯,瞟了他一眼,再看向南湖公社考生的方向,沉吟两秒,「算了,先稳定军心,报仇的事以后再说。」
张文良愣了愣,「报仇?」
他看向刚才陈凡看去的方向,不解地问道,「报什麽仇?」
陈凡先脱掉棉衣,用力抖了抖,再反过来穿,便是一件棉丝面料的中长款棉风衣,裤子和鞋子不好换,也没必要,然后将围巾拿下缠在脖子上,摘掉帽子折了几下,雷风帽就变成了瓜皮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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