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没有文中描述的那麽夸张,那边不仅玩得大,还不避嫌,也不怕小孩子无意中说出去。
在这里打牌,一般是固定在几户没有小孩的人家里,关上门来玩自己的。而且也没那里玩得大,手里拿着一分两分也能打上两圈,输完了便在旁边观战。
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往外说,否则讨不了好,最起码一个没收牌资加公开检讨少不了,便一个个嘴吧都严得很。
以至于号称消息灵通的陈老师,竟然都不知道村里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在。
亏得他跟卢四爷学打麻将,用的还是纸牌麻将,生怕被人晓得。否则肯定要过去大杀四方,让他们知道什麽叫赌神!
当然,那是以前,现在的卢家湾可没有让他们打麻将的闲暇。
每家每户的人都在忙碌,做的却不是以前那些事,而是在小队的统筹安排下,为扩大养殖做准备。
杨队长坐在屋前,场坪上堆着十几根竹子,一头落在地上,一头握在手里,手中拿着篾刀,将竹子分解成细细的竹条。
勤快的农村男人谁还不会两手篾匠活,区别只在于本事高低而已,而他现在要做的也不是什麽不得了的东西,无非就是装活禽的笼子。
等刘会计拿着个本子过来,他才抬起头说道,「记完啦?」
刘会计点点头,「上午的记完了,下午还得记一次。」
这类工作比较散,有些是给自己家做的,便不记工分,有些是给集体做的,那就要做好记录,虽然可能会有一两分的误差,但整体上一定要能说得过去,否则他这个兼任的记分员就不合格。
接过杨家二女儿杨梅递来的椅子坐下,先从口袋里掏出两根自己做的卷菸,分给杨队长一支,点燃之后,随着烟雾吐出一口长气,「家家户户都在做事,男的做竹笼丶鸡窝,女的也在忙着建蚯蚓池,都在为扩大养殖做准备,就没一个闲的。」
杨队长放下竹子和篾刀,拿起烟点燃,笑着说道,「之前各家都领了30只鸡丶20只鸭丶10只鹅,基本上都存活下来,只有个别几户没照顾好,死伤了几只。
这次第一批收购,就把大部分鸭子和鹅收走,只留了几只母的做种,卖掉的钱,扣掉几乎没几个钱的种苗钱,还有之前队里垫付的药费,再扣掉大队和小队的管理费,一家能分三十几块,都快赶上去年一个壮劳力分红的一半,这跟捡钱有什麽区别?
赚到了钱,他们肯定还想赚更多,能不好好配合吗。」
说到这里,他踢了踢脚下的竹子,哈哈笑道,「我也想啊,看看,等把竹笼编完,我就要再去垒个大点的鸡窝,也多养几只鸡子。」
虽然他是小队长,却不比大队的干部,能拿「全工分」,也就是一天10个工分,小队的干部只有补贴,他一年是300分,连大队统筹工的十分之一都不到,自然要和普通社员一样干农活,这样才有工分拿,可加起来也比不过村口养牲口丶赶大车的刘师傅。
但是隐形的福利也会有一些,比如生产队的资源分配就掌握在他们手上,另外只要是去上工,必定是记十分。
否则的话,若是没有一点便利,何苦去干这个小队长和会计员呢。
听到杨队长的话,刘会计也呵呵笑了起来,「我也就是到你这里来歇一下,等抽完这根烟,也要回去垒鸡笼咯。」
两人呵呵笑了一阵,刘会计突然又叹了口气,「可惜,之前叶队长他们答应了其他4个大队,等我们的养殖场办起来,要拉他们一把,搞得现在我们连种苗都买不到,回头还要帮他们卖货。」
杨队长呵呵笑道,「你想那麽远的事干嘛,等他们的鸡鸭鹅养起来,最快也是腊月份,这麽长时间,小陈丶安全他们还不能多跑几个大客户出来?
就算没有,大队部肯定也是先收我们自己队里的货,然后才能照顾到别人。
再说了,又不是白干,不管是鸡鸭鹅还是别的什麽,他们给我们的进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