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其量,等新的朝阳观建成,可以向道协申请,经同意以后,再向海内外知名道观发出邀请,举办一次最低档次的罗天大醮,就是供奉1200位神灵的那种。
就这还不能说是给周家祭祖,……”
他转头看了看周正东,笑道,“说句对老祖宗不敬的话,这样的仪式,祖宗们恐怕还承受不起。最多是将祖宗们的牌位摆在神位的下面、后面,顺便沾点光,别的千万不要想。”
周正东听着愣了愣,“啊?这样的吗?”
后面周亚丽立刻说道,“老爸,你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,难道比老弟的话还准?”
周正东尴尬地笑了笑,“我也是在纽约天后宫的时候,听道士聊天,说什么全世界道界好多年都没有罗天大醮法会,更别说最高的普天大醮法会,才有了这个想法。”
陈凡抿着嘴点点头,“确实很多年没办过了,近代动荡,没办也正常。”
他看了看周正东,说道,“要我说,像这次祭祖,准备了三十六位高功、七十二位道士,还有我这个‘真人’,已经是到顶的隆重,想当年皇家办法会,也就是这个规模而已,真没必要搞大的。”
周正东嗯嗯两声,“我这不是不清楚嘛,既然你这么说,那就不办了。”
随即又笑道,“不过,等你的新朝阳观落成,要是有兴趣办罗天大醮,不妨说一声,我也来赞助点香火钱,把你外公、外曾祖他们都塞后面,沾点汤水就行。”
陈凡咂咂嘴,“到时候再说。”
身为躺平真人,他可没那个闲功夫去办什么罗天大醮,真要办,也是怂恿刘道长,让白云观去办。
哪有总坛没办,下面分坛就大办法会的道理?这不是让他犯错误么。
……
这一路上路况极差,车子摇摇晃晃,哪怕没什么车,也开了十来个小时,比晴天路况好的时候多用了一倍的时间。
直到六七点钟,车子才开进文艺新村。
人都来了,自然没能躲过何青生和谭庸他们的骚扰。
问题还是出在前天晚上唱的那首歌上。
赵婉茹带着女儿,和姜丽丽、姜甜甜一起,都进了烧炕的屋子。客厅里面,何青生夹着烟,大谈特谈对那首歌的分析和感悟。
谭庸和许启珍不时附和几句,大有开座谈会的劲头。
陈凡和周正东坐在主位上,打着哈欠抽着烟,脸上还得陪着笑,……陈凡倒是经常甩脸子,然后就被老舅瞪眼睛,他再重新挂上应付的笑容。
如果是外人,看到他那张臭脸,早就坐不下去了。
不过何青生他们可不是一般人,那都是能从他兜里硬掏的主,哪里会在意臭脸这点小事。
何青生每发表一番感言,还要问他对不对?
陈凡要是敢说不对,何主席就摆出老前辈的架子,拉上谭庸一起,对他的思想进行批判,“必须是这样想的,只能这样想,你才是对的。”
许启珍也在旁边敲边鼓,“陈副主席同志,你知道这首歌引起多大的反响么?看大门的项大爷听了之后,都哭得跟他孙子似的。
这种时候,你就必须要表现出思想境界的崇高性,然后嘚啵嘚啵嘚啵……”
陈凡抽了口烟,掸掸烟灰,看了看三人,“所以现在是要求统一思想是吗?”
何青生瞪大眼睛看着他,“你才看出来啊?我一进门就跟你说了,特殊环境下诞生的特殊作品,说的就是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