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李正华忙着赶制产品时,皇宫的御书房内,一场关乎宋辽外交的谈判也已尘埃落定。
圣上坐在龙椅上,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,目光落在下方的辽国使者身上,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贵使带来的和亲提议,朕已仔细斟酌。
两国和平来之不易,朕愿许配两位宗室子弟,与辽国联姻,但若说让辽国公主下嫁李正华……恐有不妥。”
站在使者身后的辽国丞相耶律洪,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他身旁的珠儿公主——那位主动提出要嫁给李正华的辽邦明珠,更是瞬间红了眼眶,双手紧紧攥着裙摆。
她自小在辽国被捧在手心,容貌倾城,又有谋略,本以为凭着公主身份和诚意,定能打动宋国皇帝,没想到竟被如此直接地拒绝。
“陛下,”
耶律洪强压下心中的屈辱,躬身道,“李大人是宋国柱石,我家珠儿公主容貌才德,在辽邦无人能及,两人乃是天作之合。
陛下为何不愿成全?”
他心里清楚,和亲李正华才是此行的核心目的——只要珠儿公主嫁给李正华,既能近距离监视这位“火器圣手”
,或许还能伺机窃取火器配方,可如今宋国皇帝只同意宗室联姻,等于彻底粉碎了他的计划。
圣上放下玉佩,淡淡一笑:“耶律丞相此言差矣。
李正华虽有才干,却出身商户,珠儿公主乃金枝玉叶,下嫁于他,岂不是委屈了公主?再者,李正华如今专注于火器研,军务繁忙,恐无暇顾及儿女情长,耽误了公主的终身幸福。
朕为公主着想,也不该促成这门婚事。”
这番话既给足了辽国面子,又堵死了所有回旋的余地。
耶律洪张了张嘴,却现无从反驳——宋国皇帝把“委屈公主”
作为理由,他总不能说“我家公主愿意委屈”
。
珠儿公主咬着唇,强忍着泪水,低声道:“陛下,臣女并非贪图富贵,只是敬佩李大人的才学,愿侍奉左右,为两国和平尽一份力。”
圣上微微颔,语气却依旧坚定:“公主一片赤诚,朕心领了。
但婚姻大事,需兼顾身份与体面,李正华确实配不上公主。
朕已为两位宗室子弟选好良辰吉日,待公主们入宋,便举行婚礼。
耶律丞相,还请回禀辽主,朕愿与辽国世代友好,共守和平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耶律洪知道再争也无用。
他深深看了圣上一眼,心中满是不甘——此次和亲,不仅没能拉拢李正华,反而要赔上两位公主,简直是“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”
。
他躬身行礼,声音带着一丝僵硬:“臣遵旨,定将陛下的意思回禀我主。”
离开皇宫时,珠儿公主再也忍不住,泪水夺眶而出。
她回头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,低声呢喃:“难道我真的配不上他吗?”
耶律洪叹了口气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公主不必妄自菲薄,是宋国皇帝不识好歹。
李正华不过是个商户出身的工匠,怎配得上公主?此次失利,是我谋划不周,回去后,定会向主上请罪。”
两人回到驿馆,气氛沉闷。
耶律洪坐在案前,看着窗外的开封街景,心中满是焦虑——辽主对此次和亲寄予厚望,如今空手而归,还赔了两位公主,他回去后定然难逃责罚。
更让他不安的是,李正华的火器已经让辽国处处被动,若是再不能找到牵制他的办法,辽国迟早会被宋国彻底压制。
就在这时,驿馆的门被敲响,侍从进来禀报:“丞相,宋国的王爷前来拜访。”
耶律洪愣了一下,随即眉头紧锁——王爷此时前来,不知是何用意。
他整理了一下衣袍,沉声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王爷带着李正华赶制的日化产品,走进驿馆时,一眼就看出了耶律洪和珠儿公主的低落。
他笑着拱了拱手,语气亲和:“耶律丞相,珠儿公主,听闻两位明日就要启程回辽,本王特意备了些薄礼,为二位践行。”
说着,他示意随从将两个精致的木箱放在案上,打开箱盖——里面整齐码放着厚壁瓷瓶,瓶身的狼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,正是李正华赶制的适配辽国的沐浴露和花露水。
耶律莫看着这些陌生的瓷瓶,疑惑道:“王爷这是……”
“这是我国‘川河商号’研制的新物件,名叫沐浴露和花露水。”
王爷拿起一瓶沐浴露,递给耶律洪,“丞相有所不知,辽国冬季严寒,风沙大,这沐浴露中加入了防风、黄芪等药材,用后皮肤不易干裂;夏季蚊虫多,这花露水则能驱蚊止痒,还带着淡淡的侧柏香气,很是清爽。”
耶律洪接过瓷瓶,打开瓶盖,一股温润的香气扑面而来,带着淡淡的药香,却不刺鼻。
他常年在北方征战,皮肤本就粗糙干裂,下意识地用指尖蘸了少许膏体涂抹在手背上,瞬间感受到一阵滋润,紧绷的皮肤似乎舒缓了不少。
珠儿公主也好奇地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