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的时候,张萧回来了,带来了好消息:“正华兄,王爷的管事说了,王爷很喜欢咱们的心意,还说等咱们的皂到了,他会让人送到王府去,给王爷和王妃试试。
另外,滁州那边也传来消息,正勇兄的货已经放行了,下午就能到开封。”
“太好了!”
下午时分,李正勇的货终于到了。
几辆马车停在铺子门口,车上装满了一箱箱的精油皂。
李正华和李正文立刻上前,指挥着人把皂搬进铺子里。
打开箱子,一股淡淡的玫瑰和茉莉香气飘了出来。
李正华拿起一块玫瑰味的皂,放在鼻尖闻了闻,满意地点点头:“不错,跟咱们之前试做的一样好。”
李正勇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,他风尘仆仆的,脸上却满是笑容:“大哥,我回来了!
路上多亏了王爷的人帮忙,不然这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。”
“辛苦你了,三弟。”
李正华拍了拍李正勇的肩膀,“快进去歇歇,喝杯茶。”
李正勇摇摇头:“不了,大哥,我还是先帮你们把皂摆上货架吧。
你看外面这么多人等着,别让他们等急了。”
李正华点点头,和李正勇、李正文一起,把皂摆上货架。
客人看到皂到了,都纷纷上前购买,铺子里再次热闹起来。
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青色锦袍的人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锦盒。
他走到李正华面前,拱手说道:“李公子,我是玉容坊的管事。
之前多有得罪,还请李公子海涵。
这是我们东家让我送来的赔礼,希望李公子能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们计较。”
李正华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过来——肯定是王爷的人跟周元宝说了,周元宝怕了,才派人来赔礼。
他笑了笑,接过锦盒:“管事客气了,之前的事,过去就过去了。
以后咱们各做各的生意,互不打扰就好。”
那管事连忙点头:“是,是,李公子说得是。
我们东家说了,以后绝不会再找李公子的麻烦。”
说完,就匆匆走了。
李正文看着那管事的背影,笑着说道:“大哥,你看,周元宝现在也怕咱们了!
这都是王爷的功劳!”
李正华点点头,心里却清楚——这不仅是王爷的功劳,也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。
如果他们当初放弃了,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。
夕阳西下的时候,铺子里的皂已经卖了大半。
李正华关上门,看着账本上的数字,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李正文和李正勇坐在一旁,兴奋地聊着天,张萧也来了,带来了国子监的好消息——宋大人的弹劾被撤了,老夫人也很高兴,说等有空了,要亲自来铺子里看看。
开封城西的晨光刚漫过青石板路,“川河精油皂铺”
的门板就被李正文和新雇的两个伙计合力卸下。
门板刚落地,巷口就涌来七八个穿着青布裙的丫鬟,手里攥着沉甸甸的银子,声音脆生生地喊:“李小哥,我家夫人要五块玫瑰味的!”
“给我来三块茉莉的,要新到的货!”
李正文一边应着,一边掀开柜台后的木柜——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精油皂,分了玫瑰、茉莉、檀香三种香气,每种都用浅粉色棉纸包着,纸上印着小小的“川河”
二字。
这是李正华特意让人定制的包装,比之前的粗纸看着精致,也更讨夫人们喜欢。
“别急别急,都有都有!”
李正文拿起油纸袋,按丫鬟们的要求装皂,手指被银子磨得烫,脸上却笑开了花。
自从王爷派人拆了封条,又放了李正勇的货,这铺子就像被注入了活气,每天天不亮就有人排队,傍晚关门前,当天的货准能卖空。
巳时过半,张萧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,刚进门就被香气裹住:“好家伙,这阵仗,比国子监放榜还热闹。
正华兄呢?我带了城南的胡饼,还热着。”
“在里屋算账呢!”
李正文擦了擦汗,指了指里屋的门,“从早上到现在,已经卖了一百八十块,收了六百两银子(买二送一)。
照这度,今天破两百块没问题!”
张萧刚要说话,里屋的门开了,李正华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本蓝布封面的账本,眼底带着一丝疲惫,却难掩喜色:“刚算完上个月的账,一共卖了五千七百块皂,收了一万九千两银子。
扣除原料、房租、伙计工钱,还有给官府的税款,净剩一万五千二百两。
给王爷三成,就算52oo两,咱们也还能落一万两整。”
“一万两?!”
李正文手里的油纸袋“啪”
地掉在柜台上,眼睛瞪得溜圆,“大哥,这……之前在州府,咱们卖一块皂才一两二,现在五两一块,居然还抢着要!”
李正华笑着把账本放在柜台上,拿起张萧带来的胡饼咬了一口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