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正文又惊又怒,想挣扎却被壮汉死死按住。
就在这时,李正华从里屋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块未卖出的普通款精油皂——那是他特意留着的样品,上面没有刻印,却和限定款用的是同样的材料。
“这位管事,请放手。”
李正华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你说你家夫人用了我们的皂过敏,可有证据?比如用过的皂体,或者大夫的诊断?若是拿不出来,你这就是寻衅滋事,我可以去开封府告你。”
壮汉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李正华这么冷静。
他松开李正文,冷笑一声:“证据?我家夫人说过敏就是过敏,还需要什么证据?你一个外来的商户,也敢跟玉容坊叫板?信不信我现在就砸了你的铺子!”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李正华把皂样放在桌上,“这皂是咱们的样品,你要是觉得有问题,可以拿去找人试。
另外,宋老夫人、王夫人、李夫人都用过咱们的皂,要是真有问题,她们早就来找咱们了,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。”
这话一出,壮汉的脸色变了变。
他知道宋老夫人是这精油皂的背书人,若是真闹到宋府,周元宝也保不住他。
但他又不敢轻易退缩,只能硬着头皮喊道:“你别拿宋老夫人压我!
我告诉你,我们东家是丽贵妃的弟弟,就算宋老夫人,也得给我们东家几分面子!”
“是吗?”
李正华眼神一冷,“那你可以让你东家亲自来跟我说。
或者,咱们现在就去开封府,让府尹大人评评理——看看是你家夫人过敏有理,还是你寻衅滋事有理。”
壮汉被李正华的气势镇住了,站在原地犹豫不决。
就在这时,街上走来几个丫鬟,都是之前买过精油皂的夫人家里的。
看到铺子里的情景,其中一个丫鬟忍不住说道:“王管事,你别在这闹事了!
我家夫人用了这皂,皮肤都变嫩了,怎么会过敏?你肯定是故意来找茬的!”
另一个丫鬟也附和道:“就是!
我家小姐昨天还说,这皂比玉容坊的香膏好用多了,玉容坊这是怕生意被抢,故意来捣乱吧!”
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,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
壮汉见状,知道再闹下去也讨不到好处,只能撂下一句“你们等着”
,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。
李正文揉了揉被抓皱的衣领,心有余悸地说道:“大哥,刚才吓死我了!
玉容坊也太嚣张了,居然敢直接来砸铺子!”
“这只是开始。”
李正华叹了口气,“周元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。
咱们得尽快把税款交了,再去跟开封府的人打个招呼,免得他们找咱们麻烦。”
果然,当天下午,开封府就派人来了。
来的是一个姓刘的捕头,手里拿着一张传票:“李正华是吧?有人告你偷税漏税,跟我们回府里一趟,接受调查。”
李正华早有准备,拿出早已算好的账本和税款银子:“刘捕头,这是咱们铺子的账本,所有收入都记在上面,税款也已经准备好了,一共是八十两银子,麻烦您点一下。
至于偷税漏税,纯属子虚乌有,想必是有人故意诬告,还请捕头明察。”
刘捕头接过账本和银子,翻了翻账本,又看了看李正华,语气缓和了些:“既然税款准备好了,那跟我回府里办个手续就行。
不过李东家,开封不比别的地方,做生意要懂规矩,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,不然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。”
李正华知道刘捕头这话是在提醒他,也是在敲打他——开封府虽然不会轻易得罪宋府,但也不想得罪丽贵妃的娘家。
他连忙点头:“多谢刘捕头提醒,晚辈记住了。”
跟着刘捕头去开封府办了手续,回来时已经是傍晚。
张萧正在铺子里等他,看到他回来,连忙问道:“怎么样?开封府没为难你吧?”
“没有,只是走了个过场。”
李正华坐下喝了口茶,“不过刘捕头话里有话,意思是让咱们别跟玉容坊闹得太僵。
周元宝这是想通过官府给咱们施压,让咱们主动退出开封市场。”
“那咱们怎么办?”
张萧皱了皱眉,“要是开封府一直帮着玉容坊,咱们的生意就难做了。”
“别急。”
李正华笑了笑,“咱们还有一张牌没打——普通款的精油皂。
我已经让正勇在皂里加了玫瑰和茉莉的香料,做成两种口味,定价五两银子,比玉容坊的香膏便宜二两。
等货到了,咱们搞个‘买二送一’的活动,吸引更多客人。
只要咱们的生意一直好,开封府就算想帮玉容坊,也得考虑民意——总不能逼得夫人们都不满意吧?”
张萧恍然大悟:“还是正华兄考虑得周全。
我明天去国子监,再跟宋大人的门生提一句,让他们帮咱们在朝堂上侧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