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,大雄下意识用胳膊挡脸,耳边“嗡”
的余震响了好半晌才消。
等他慢慢眯开眼,先看见的是星矢他还举着盾牌,圣衣的金光淡了些,额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在泥地上洇出小湿痕,膝盖还在轻轻颤。
“飞船呢不见了?”
静香扶着雅典娜站起来,刚才被光柱晃得腿软,这会儿还在轻颤,指尖不小心碰到雅典娜的手,冰凉凉的。
众人抬头天上空荡荡的,哪还有飞船的影子?只有几片被烤焦的云慢悠悠飘着,院子里的金花瓣早落尽了,泥地上留着道焦黑的痕迹,是刚才光柱砸出来的,边缘还在“滋滋”
冒小火星。
“跑了?”
胖虎举着空气炮往天上扫,炮口还在烫,蹭得手心红,“肯定是被星矢这一下打怕了!
连屁都没放就溜了!”
星矢放下盾牌,圣衣“咔嗒”
响了声,他揉了揉麻的胳膊,肘关节的盔甲还在泛白:“呼总算是打跑了主炮被撞了下,估计是撑不住了。
刚才盾牌快顶不住时,圣衣突然吸了点光团的能量,不然这会儿我胳膊早麻得抬不起来了。”
哆啦a梦蹲在菜坑边叹气,胡萝卜缨子沾着黑灰,捡都捡不起来,连旁边的小葱都被烤得卷了叶:“天啊我的菜地还有房顶的瓦晚上睡觉该漏雨了。”
“先别管这些了。”
雅典娜突然轻声说,她指尖还凝着点微光,往院子角落指了指是那个圣衣箱。
刚才白光里没人顾上它,这会儿箱子竟在轻轻抖,箱盖边缘“咔嗒咔嗒”
响,像有东西在里面撞,连箱底都在往东南方挪。
大雄刚要走过去看,“哐当”
一声箱盖猛地弹开!
里面的青铜圣衣泛着金光,没等他喊出声,“嗖”
地化作道金箭,直往东南方飞,带起的风刮得地上的焦叶打旋,还卷着片刚才没烧完的金花瓣。
“圣衣跑了!”
大雄手忙脚乱去抓,只捞到片飞散的光屑,手心烫了下,像碰了下暖炉边,“它咋自己飞了?不等星矢了?”
雅典娜走到圣衣箱旁,指尖的光团慢慢亮起来,映出片模糊的影像:云雾缠在青黑色的山峰上,好多黑影子正扒着悬崖缝往上爬,指甲抠得岩石“簌簌”
掉渣,悬崖顶的宫殿燃着大火,红得把云都染透了,连檐角的青铜兽都被烧得黑。
“是圣域”
她指尖的光颤了颤,声音紧,“影蚀者去了圣域!
他们要毁十二宫!”
“圣域?就是你们圣斗士的地盘?”
胖虎扛着空气炮凑过来,刚才打飞船时炮口磕了下,还留着个小坑,摸着心疼,“那还等啥?追啊!
哆啦a梦,任意门拿出来!
别让圣衣跑丢了!”
哆啦a梦赶紧摸出任意门,往地上一放,门里映出刚才圣衣飞去的方向,可刚要迈步,门突然“嗡”
地晃了晃,卡在半空动不了门框还滋滋冒小火花,连门里的影像都在抖。
“咋回事?”
他急得拍门,门又晃了晃,突然往后退了半米,差点撞到大雄。
“也许是圣衣的能量太强,干扰道具了!”
雅典娜扶着箱沿站稳,刚才白光里耗了不少力,脸色还白,说话都轻了些,“它飞得太快,能量场把道具信号盖住了。”
“它是不是不认路啊!”
大雄急得跳脚,眼睁睁看着天上的金箭越来越小,都快融进云里了,手里的空气炮还在烫,“再追不上,圣域该被烧光了!”
星矢却突然笑了,抬手按了按胸口的圣衣刚才挡光柱时蹭掉块小漆,这会儿竟在慢慢恢复光泽,连划痕都淡了。
“它在等我。”
他往前站了站,天上的金箭顿了顿,竟掉头飘回来半尺,金光闪了闪,像在朝他晃尾巴。
“圣衣永远会找到主人。”
说着纵身一跃,稳稳跳进光团里,金箭“嗡”
地亮了倍,箭尾还拖了串小光点,“嗖”
地加飞出去,连影子都没留,把任意门远远甩在后面。
“诶!
等等我们啊!”
哆啦a梦急得拍任意门,拍了三下,门总算不抖了,还“唰”
地变大半圈,里面直接映出圣衣飞过去的山路,“快它在给咱们留门呢!
刚才是在指路!”
众人连滚带爬钻进去。
刚落地就踩在硌脚的石子路上,胖虎“哎哟”
一声,低头看鞋底子沾了些黑泥,是刚才院子里带过来的,还粘着片焦花瓣。
雅典娜的权杖斜靠在路边石头上,前几天她一直没力气握,刚才白光里滚到了这儿,杖头还沾着点草叶。
胖虎弯腰扛起来,走没两步就“嘿呦”
喘气:“这破棍子比我家打水的扁担还沉!
压得肩膀酸,早知道让小夫扛了!”
小夫赶紧凑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