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你?怎么引?”白葵一愣。
陈木没有回答。
他只是缓缓地,取下背上那杆用厚布包裹着的虬龙吟鳞枪,握在手中。
然后,他站起身,不再有任何隐藏,就那么一步一步地,朝着营地那喧闹无比的正门,大步走去。
“疯了!”
白葵低骂了一声。
陈木这哪是引开敌人?
他分明是准备直接向北莽人开战!
……
陈木走向那团篝火。
每一步都踩在泥泞与草屑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那群正在摔跤取乐的北莽士兵注意到了他。
一个醉醺醺的汉子停下动作,眯着眼打量这个走来的人影,见他身上穿着同伴的服饰,便咧开嘴,用粗野的北莽话大声嘲笑:
“又来一个憋不住的!怎么,也想来赢个娘们回去暖帐篷?”
周围响起一片哄堂大笑。
正在挑选女人的壮汉随手抓起一个女人的头发,将她的脸提起来,对着陈木的方向展示。
“这个怎么样?摔赢我,她就是你的!”
陈木的脚步没有停。
他离那圈篝火越来越近,近到可以看清他们脸上油腻的光,闻到他们身上刺鼻的酒气和膻味。
他没有看那个被提着头发的女人。
他的视线,落在了那个壮汉抓着女人头发的手上。
他手中的长枪,依然被厚布包裹着,像一根不起眼的烧火棍。
“喂,哑巴了?想要就自己过来拿!”
那壮汉见他不说话,只当他是新来的,胆子小,脸上的戏谑更浓。
他松开女人的头发,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地,然后迈开步子,迎着陈木走来,大手伸向陈木的肩膀。
陈木停下脚步。
抬起了握着长枪的左手。
布条无声地散开,一圈,又一圈。
枪身上覆盖的龙鳞在火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寒光,那狰狞的枪头暴露在空气中,仿佛一头从深渊中苏醒的凶兽,睁开了择人而噬的眼睛。
那北莽壮汉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眼中的醉意和轻蔑瞬间被惊骇所取代。
他想后退,想呼喊。
但已经晚了。
一道无法用肉眼捕捉的黑影,撕裂了他与陈木之间的空气。
“噗!”
沉闷的入肉声,被篝火燃烧的噼啪声轻易盖过。
三百斤的虬龙吟鳞枪,连带着陈木全身的力量,没有丝毫花巧,径直贯穿了壮汉的胸膛。
枪尖从他的后心透出,上面还挂着破碎的内脏和骨渣。
壮汉低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那个巨大的血洞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漏气声,身体里的力气被瞬间抽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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