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背负着两个人的重量,身体被压得几乎无法站立。
昨晚初次尝试新功法失败的挫折感再次涌上心头,让我心情沉重。
但我知道,我不能放弃,我必须坚持下去。
我深吸一口气,给自己打气:“不能退缩……开始了!”
然后,我用力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柴门。
门外,寒冷的山风像汹涌的洪流一样席卷而来,带着刺骨的寒意,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,瞬间将屋内的灯火吹灭。
黑暗如墨,浓稠得让人窒息,伸手不见五指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。
我站在门口,只能依靠头顶极远处那稀疏的星子微弱光芒,勉强勾勒出怪石嶙峋的轮廓和道路的方向。
张师兄的小屋在这片黑暗中显得格外死寂,没有一丝声响,只有那无尽的黑暗和寒冷,如同一座被遗弃的坟墓,让人毛骨悚然。
我深吸一口冰寒彻骨的空气,感受着那股寒意顺着喉咙一直蔓延到肺部,仿佛要将我的身体冻结。
但我强忍着肌肉的剧烈抗议,咬紧牙关,毅然迈出了第一步!
“轰!”
这一步踏出,我感觉全身的重量都仿佛集中在这一点上,狠狠地砸在地上!
就像一座山突然崩塌,出沉闷的响声。
寒铁玄沙袋内部的微凉颗粒像是被这股冲击力激活了一般,瞬间活跃起来,产生一股奇异的滞涩感和向下的拖拽力,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拉扯着我的身体,让我难以移动。
而流火砂背心则像是一座沉重的山岳压在我的身上,带来无与伦比的压力。
这双重的压制下,我原本试图输入腿部的微薄灵力被这股突然的压力猛地打散,双腿如同被灌满了凝固的铅水,变得异常沉重,几乎无法抬起。
剧烈酸痛和伤口刺痛如同海啸般反噬上来!
突然间,眼前变得一片漆黑,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吞噬了一般。
与此同时,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,冷汗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唰地冒了出来,瞬间湿透了后背。
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,出咯咯的响声,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咬碎、嚼烂,然后通过这种方式释放出来。
身体微微颤抖着,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,似乎只要再稍微用力一点,就会彻底崩溃。
然而,靠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力,我强忍着剧痛,拼命稳住身形,不让自己直接跌倒在地。
汗水沿着额头滑落,浸湿了衣衫,但我全然不顾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——不能倒下!
就在我感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,白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:“重新聚气……走!”
那声音虽然不大,却如同惊雷一般,在我耳畔炸响。
它的话语中透露出鼓励和催促,就像一道闪电,划破了无尽的黑暗,给了我一丝希望和勇气。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,同时摒弃脑海中的杂念,强迫自己的心神沉静如水。
然后,我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丹田中那少得可怜的灵力,就像呵护着一颗珍贵的种子,生怕它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。
这股灵力是如此微弱,宛如风中残烛,稍有不慎便会熄灭。
我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,才能控制住它的流动方向,让它像涓涓细流一样,缓缓地在经脉中流淌。
每一步都异常艰难,甚至有些颤抖,仿佛这股灵力随时都可能从我手中溜走。
这一次,我决定另辟蹊径,避开昨日因新冲击而受损的经脉路线。
我小心翼翼地选择了一条相对古老且宽阔的通道,希望它能为我的灵力流动提供更顺畅的路径。
虽然这条旧路可能不如新开辟的道路那样直接高效,但至少它相对稳定,能够最大程度地减少对受损经脉的二次伤害。
然而,这条旧路并非一帆风顺。
它与新沙袋所带来的滞涩感相互冲突,仿佛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我体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。
尽管如此,我咬紧牙关,毫不退缩。
我集中精神,一点一点地引导着灵力,如同涓涓细流穿越狭窄的峡谷,艰难地向着双腿汇聚。
终于,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,我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。
这一步是如此沉重,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脚上。
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,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,犹如重锤敲击着我的耳膜,令人心悸。
每一步都伴随着骨头摩擦的细微声音,以及肌肉被极度拉伸的撕痛感。
这种痛苦如影随形,让我几乎无法忍受,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停下,哪怕只有一步,我也要继续向前。
我的双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,出噗噗的闷响,仿佛这片土地也在承受着我的痛苦。
"
两步三步"
刚刚迈出茅屋前的小院,踏上山脚下那条被茂密草木掩盖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羊肠小道,豆大的汗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从额头滚滚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