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面前说就打一把啊!
死了我就走,然后熟练地操作起来。
随着游戏的进行,他的脸上时而露出兴奋的笑容,时而又皱起眉头,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:“快打啊!
快打啊!”
然而,游戏结束的瞬间,屏幕上却闪烁着“gaover”
的字样。
胖墩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,他呆呆地看着屏幕,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结果。
不过,他的沮丧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只见他深吸一口气,然后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:“走,再去试试!”
我心中暗暗叫苦,这家伙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!
但我只能如实的说道,我们都没有钱了还怎么玩啊。
胖墩想了想也是没钱了,我俩只能站在别人身后也当起了谋士一般。
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马上就要到中午了,连忙拽着胖墩往外走。
路过肉铺时,那股熟悉的血腥味扑鼻而来,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胖墩却像现了新大陆一样,指着橱窗里的猪头肉,兴奋地说:“等咱们有钱了,天天吃肉!”
我苦笑着摇了摇头,心想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!
不过,当我看到胖墩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时,心中却又不禁涌起一丝希望。
快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,我对胖墩说道:“下午没啥事,咱俩去抓青蛙啊!
你去不去?你要不去我就自己去了。”
你自己去吧大中午的挺热,我睡一觉,你要多抓一点啊,到时候咱俩烤着吃。
胖墩说:
也行,你拿两头大蒜整点粉条,然后咱烤着吃。
"
曲力,"
胖墩突然停下脚步,"
你说咱俩以后能成大事不?"
我望着他认真的小脸,郑重地点点头:"
能!
我们相视一笑,撒腿往家跑。
树上的鸟儿在那里欢快的叫着,仿佛也在为我们的约定作证。
我紧紧攥着铁钎和钓钩,把两个圆滚滚的黑色塑料袋系在裤腰上。
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,我沿着铁路下方弯弯曲曲的小路,踩着枕木间花花绿绿的影子往前走。
五十米开外,一条快干了的引水渠静静地躺在荒草丛中,渠底的淤泥里散落着一些碎瓷片,泛着冷冷的光。
我轻轻拨动草丛,出“簌簌”
的声音,要是草丛里有青蛙,它就会“扑通”
一声跳进水里,然后偷偷摸摸地把脑袋探出水面,寻找青蛙的藏身之地。
我马上用钎子朝着青蛙停留的地方狠狠地刺过去,那时候我可不知道光的折射原理,看到水里青蛙的位置就刺,一般都是刺个空。
要是青蛙浮出水面,我就用钩子去钓它。
用钩子就简单多了,青蛙咬住就很难跑掉。
有时候用蚂蚱,有时候只用红线就行。
“咕--呱!”
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,我屏住呼吸,铁钎慢慢地伸进水里。
这活儿我干得可熟练了——去年夏天我就是用这个办法抓了三十多只青蛙,然而今日不同,后颈总有一股凉风拂过,仿若有双眼睛在暗处凝视。
眼看着就要收网了,突然眼角的余光瞄到了渠边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坟。
那用青砖砌成的坟包上,几株野蒿正随风欢快地摇摆着,而那碑文呢,早就模糊得看不清啦!
我心里“咯噔”
一下,握着铁钎的手都有点抖了,想都没想就往反方向挪了挪。
可那座坟好像有魔力似的,不管我怎么努力把目光移开,余光还是会被它给吸引过去。
“
沙沙——”
这时候,身后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很细微的响动,就好像有人在用树枝拨弄枯叶一样。
我“唰”
地一下转过身,可身后除了摇晃的芒草,连个鬼影子都没有。
吓得我后背凉,冷汗“哗哗”
地流,把我那贴身的旧背心都给浸湿了。
裤兜里的蚂蚱笼子也不知道咋回事,突然就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。
“真倒霉!”
我忍不住骂了一句,然后又赶紧投入到“战斗”
中去了。
可是,我这心里着急得跟猫抓似的,结果却……一无所获。
铁钎入水,激起层层涟漪,惊得青蛙四处逃窜。
后腰的钩子倒是挥了作用,但钓上来的尽是些癞蛤蟆,那凸起的疙瘩,着实令人心烦。
费了好一番功夫,才将它们取下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听到铁钎“噗”
的一声,扎入软泥。
这次,没有青蛙跃出,反倒有一股刺骨的寒意,从脚底直窜上心头。
仔细一看,铁钎尖端竟插着半片染血的衣角。
莫非这里生了什么案件?否则,怎会有这染血的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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