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知仪贵人的杏仁茶变成了桃仁茶,金常在的安胎药里有大黄,冯常在的药膳里怀牛膝变成了川牛膝。
桩桩件件都和这个惢心还有江与彬有关,而身为主子的娴妃,真的能逃脱关系吗?
要知道,惢心可是翊坤宫的大宫女,地位仅次于娴妃的陪嫁阿箬。
这种情况下说惢心做的这些娴妃一概不知,当谁是傻子呢?
这些如懿都能想明白,所以她的脸色惨白,双腿软,顺势跪在地上。
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开口辩驳?
但如懿实在是辩无可辩,孙谙招供是惢心指使的,可谁不知道惢心是自己的贴身宫女,惢心做的和她做的根本没有任何分别。
更何况惢心确实去御膳房拿了桃仁,这一点如懿有印象,阿箬总说想吃点桃仁酥,可嫌弃御膳房做的不对味,所以才想着让惢心做来吃。
这样一桩小事如懿没有不依的,可就是这么一桩小事,现在成了要命的证据。
谁能证明惢心取来的桃仁都做成了桃仁酥?
又有谁能证明惢心没有做过谋害仪贵人的事?
那个江与彬暂且不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,可惢心这桃仁是板上钉钉的铁证。
“皇上!”
如懿面色惨白,“皇上,惢心是去过御膳房取了些桃仁,可这不能证明仪贵人的桃仁茶里的桃仁出自惢心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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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有,臣妾连江与彬是个什么人都不知道,又怎么可能指使他谋害金常在和陈常在呢?”
弘历死死盯着如懿,没说话。
富察琅嬅皱紧眉头,“王钦,你说!”
“是”
王钦赶紧开口:“那江与彬和惢心是同乡,自幼青梅竹马,只因家乡闹了灾,这才失散,所以这二人是有些情分在的还有,奴才审问过在江与彬身边跟着的小太监,他说江与彬克扣了大黄和川牛膝后,偷偷交给过一个陌生的小太监,而这人奴才也找到了,他招供,江与彬让他把这两样东西亲手交给惢心”
听见这话,如懿目眦欲裂。
惢心惢心惢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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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都推给惢心,她知道个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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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给惢心,那不就等同于推给自己吗?
这么多人证,让她怎么反驳?
“朕真的没想到”
弘历现在脸色平静的吓人。
要是他暴怒,那代表他还没彻底信,但眼下这种表情,那就代表他是真的信了是如懿做的。
不信又能如何?
这么多证据,桩桩件件都指向如懿,还是指向她最贴身的宫女,谁能不信?
弘历真的没想到,要让自己断子绝孙的人,竟然是自己宠爱了这么久的如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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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谁能信?
要说是太后,是皇后做的,如此弘历多多少少还能有个准备,但现在查到的结果是如懿,他震惊之余又有些心寒。
不过细细想来也挺合理,先帝的那位乌拉那拉氏继后,不也是如此?
差点害的先帝断子绝孙,连自己这个快要成年的四阿哥都不放过,可想而知她有多癫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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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这么一个姑母,有这样的血脉,再加上如懿至今未能有孕,暗地里心智扭曲也是非常合理的。
看不惯其她嫔妃怀孕,自己又迟迟未能有孕,也是可以理解的
理解个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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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历越想越气,开始暴怒,“朕真的没想到居然是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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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然是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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朕待你还不够好吗?当初绛雪轩皇阿玛不同意你成为宝亲王福晋,是朕,是朕冒着惹怒皇阿玛的威胁,去给你求了仅次于皇后的侧福晋之位,这么多年,朕待你不薄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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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怎么能心思狠毒到这种地步!
!
!”
面对皇帝的暴怒,所有人都不敢说话。
谢绫早就在王钦禀报的时候把高曦月拉起来站着,免的被弘历瞧见心里不痛快。
而面对“无可辩驳”
的“真相”
,面对暴怒的皇帝,如懿脸色惨白,只会一个劲的摇头,“不是真的不是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臣妾是不喜欢旁人怀孕,但臣妾真的没有做过皇上,多年情分,难道您真的相信臣妾是这种心思恶毒的人吗?”
不这么说能怎么说?
王钦已经彻彻底底的把自己能辩驳的方向都堵死,她能怎么办?
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惢心,虽然现在还没有惢心和江与彬的证词,可已经不重要了。
完了
彻底完了
如懿现在没办法自证清白,只能用这种拙劣的语言,看看能不能勾起弘历的情意。
当初弘历刚刚登基的时候,他都能对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