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现在苏培盛非常后怕,浑身都湿透了,最近皇帝本来就在谋划大事,要是这会皇长子生母向姝嫔下手的消息撒出来,皇帝暴怒之下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。
还好!
还好!
!
“奴才明白了,”
苏培盛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,“多谢娘娘提点,等皇上得空,奴才一定会把这事原原本本的禀报上去”
“那就好,”
敬妃点了点头,见苏培盛确实明白了,她缓缓开口:“那本宫就先回宫了,后面的事就劳烦苏公公。”
“是!
是!
奴才一定办好,”
苏培盛躬着身子,赶紧应下,“娘娘慢走”
等敬妃坐着轿撵离开,苏培盛这颗狂跳的心终于稍稍安静了些,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。
小夏子从刚才就瞧见敬妃神色不大对,而敬妃不知道和师傅说了点什么,转头师傅的脸色也难看的要命。
这会见敬妃离开,他倒是有心凑到苏培盛身边,“师傅,刚才敬妃娘娘”
苏培盛回神,抓住小夏子的胳膊,神色凝重,“赶紧去打听打听今个储秀宫,长春宫,还有景仁宫的消息,要快!
要隐秘!
!”
小夏子一惊,赶紧点头,“徒弟明白!
!
!”
苏培盛见小夏子是真明白了,缓缓松开抓着小夏子胳膊的手,给了个眼神,示意赶紧去办。
毕竟果郡王和夏刈进去的时间不短了,皇帝随时都有可能放两人出来,到时候苏培盛就算没有消息,他也得硬着头皮上前禀报。
但皇帝要是问过来,他一问三不知,那自己这个都太监还做什么?
干脆直接把所有权力交给夏刈那个阴货就行了,还斗什么?
目送小夏子离开,苏培盛这才长舒一口气。
你瞧瞧今个这事办的,真是
苏培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原本以为齐妃再没脑子,也不会作死,可今个来看,真是没一点脑子。
要是有脑子,今个也不会直喇喇的这么害人
正感慨齐妃没脑子呢,身后养心殿的大门开了,苏培盛赶紧躬着身子转头,面上带笑,“王爷”
“苏公公,”
果郡王笑了笑,“天气热,瞧公公头上的汗,当心暑热啊。”
“是,是,”
苏培盛挂着谄媚的笑,“奴才多谢王爷关心,倒是不打紧,奴才身上有从太医院买的药丸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果郡王笑着点头,随即离开。
苏培盛看着果郡王的背影,叹了口气,正所谓好人不长命,甭管果郡王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子,但对上他们这些奴才,人挺随和的,不像那位年大将军
再回身看看养心殿关上的殿门,苏培盛又叹了口气,且让夏刈得意两天吧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皇帝用得着谁,谁就得意,可他们太监是贴身伺候皇帝的,夏刈哪比得上自己这便利条件?
正盘算着,小夏子急匆匆的回来,跑的满头都是汗,也顾不得许多,赶紧在苏培盛耳边汇报打探来的消息。
几乎是小夏子刚说完,养心殿的殿门就又开了,这次出来的是夏刈。
苏培盛上前两步,笑了笑,“夏大人。”
“苏公公?”
夏刈也跟着笑了笑,“我身上还有皇上吩咐的差事,就先走了。”
“夏大人慢走。”
苏培盛面带笑容看着夏刈离开。
两人面上都表现的非常和睦,但心里都非常想对方死。
毕竟皇帝手底下最得信任的就是他们两个所率领的势力,一个是贴身伺候皇帝的太监,一个是皇帝苦心安排的血滴子。
不是东风压倒西风,就是西风压倒东风,根本没有和解的可能性。
皇帝的信任就那么多,苏培盛和夏刈虽然不至于下手搞死对方,但让对手失去皇帝的信任,这一点他们都非常乐意做。
只要失去皇帝的一点点信任,那就只能向对方低头。
正感叹着,小夏子端着托盘过来,“师傅”
苏培盛把拂尘别在背后,接过托盘,进入养心殿,然后把托盘上的茶盏放在皇帝手边。
他觑着皇帝的脸色,缓缓开口:“回禀皇上,刚才敬妃娘娘来过。”
胤禛现在的心情算不上好,也算不上坏,正批着奏折,头都没抬,“她来做什么?”
“说是齐妃派人给姝嫔送的红枣糕里有毒”
苏培盛一边缓缓说,一边仔细看着皇帝的脸色,只要一个不对,他立马下跪。
“红枣糕送去储秀宫的时候,正好敬妃,欣贵人和为姝嫔请平安脉的太医都在,所以就被瞧出来,那红枣糕里放了红花,太医说姝嫔真的用了,恐怕生育能力就会被废”
没办法,苏培盛只能原模原样的叙述,不带一点个人感情,毕竟两个都是有皇子的嫔妃,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,“事情暴露后,敬妃安抚着姝嫔,让姝嫔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