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月指尖紧贴在椅背的边缘,指节微微收紧,皮肤下的骨骼线条清晰。
她坐姿端正,背部贴着冰冷的木质椅背,
却没有任何动作泄露内心波动,只是手指持续摩挲椅面,
将力道加深至近乎僵直,仍旧维持着表面的镇定。
她眼中光影暗淡下来,目光落向桌面,
室内暖黄色的灯光在她脸上拉出浅淡阴影。
她呼吸略显急促,随后缓慢地调整,每一次胸口起伏都被衣衫掩映。
她把几乎要冲出口来的复杂思绪压制在唇齿之间,抿唇沉默片刻,
只以唇角轻浮出一丝讽刺的冷笑,
情绪悉数藏在动作和神态里,未在声音中泄露。
她开口时语调平稳,眸光依然低垂,“保密?”
语句落下,她抬眼一笑,并没有移开视线,正视司郁,眉间未见一丝慌乱。
房间里静谧无声,几乎能听到窗外风拂树叶的细响。
她继续道:“你倒是自在。可你以为,这事真藏得住?”
话音刚落,她指间无意识摸索链坠,袖口微微滑落。
她目光扫过门口,声音在安静空气里回响,
“外面多少只眼睛盯着,就算我不说,总有人会查到。”
桌上的文件轻微颤动,空调送来细小的风,带动林月手腕的银色链条晃动,发出微弱清脆的声响。
最近agi的消息在各处流传,无数人暗中关注这名号。
实际上,这个词在圈子里始终被议论,
一串银白色链在灯光下划过林月手腕,
金属光点冷冷浮现,她用掌心包起坠饰又松开,
以指腹细致描摹坠身边缘,好像只是随意动作,
实则每一刻都在观察对方反应,
一直在试探。
司郁指骨贴在桌面边沿,本已按住桌角,此刻停顿了一下,动作极不经意。
她嘴角的笑意缓慢扩展,灯光照在她侧脸,让阴影显得更深。
她微微歪头,发丝滑落肩头,与领口线条交错。
司郁眼神游移到林月手中的链子,眼尾微微挑起,
整个人松散地靠着椅背,
她声音平静无波,没有起伏,
“姐姐,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安全,也没有无缝的谎言。”
她手指轻敲桌面,指腹触及木面时发出的声音极低极慢,
像有节奏地试探,又带着些许思虑未决。
桌上的水杯因这动作轻微震动,杯中的液面荡开细小波纹。
“但你不说,就能多争取安稳。”
她收回手,语调平稳,视线却落在桌角的影子上,
仿佛在掂量话语的分量。
“agi和先生并不是敌人,所以你、我也不应该是。”
她语气中的停顿拉长,目光从林月身上略过,移向窗外模糊夜色,
房间一隅的光线映染在她侧脸,显得格外冷静。
空气生硬地停滞下来,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汇,各自沉默无声,像是一场无形博弈。
四周静得过分,连遥远风声都仿佛被这份紧张压制住,
只剩淡淡呼吸和心跳起伏。
时间被拉长,沉默淹没在昏黄灯光下。
林月未置可否,抿了抿唇只是静静坐着。
司郁不作催促,也没有多余动作,手仍搭在膝头,
姿势近乎纹丝不动,两人对峙的气氛如同凝固。
屋外夜色晦暗,仿佛连风也要屏息片刻。
片刻的无声待续,突然,一阵更急促的风卷挟而来,窗玻璃骤然颤动,
有什么物件重重碰在窗户上,惊起突兀响动,清脆的声响刹那打断僵局。
光线被窗帘缝隙切割,屋内阴影随响声微微振荡,
气氛顿时收紧,每个人神经都被拉至极限。
林月一瞬回身,
她警觉望向窗外,手已自然贴上腰侧,
指尖几乎握住衣料下的物什,眼神在黑暗中敏锐而专注。
司郁见状,眼睛不自觉眯了些,短短一瞬内光芒骤现又隐去。
她坐姿微微前倾,却没有起身,目光稳稳锁住林月的动作。
“别紧张,”她嗓音压低,语气变得深缓,透出耐心与镇定。
她用手按住桌沿边缘,稳住自己和对方:
“只是树枝,今夜风大。”
话语散入空气,像用力柔和了房间温度。
林月盯着她,眼神交错了几分难解。
她嘴角忽然微微挑起,像是在深思后找回了某种熟悉的安全感。
空气依然凝重,她缓缓吐出一句话:
“你不怕?有时候,猫叫不是猫,风声也未必是风。”
司郁并未急于回应,仅轻轻拨动衣袖,目光在杯中茶水微转。
那就更要小心有没有命承接这样大的风险。
多时,大家都是有命听没命说。
桌面上茶香缓缓飘开,余温未散,空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