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她指尖停在裙边没有移动,呼吸变得格外均匀。
“这回,倒是让我们亚利地区的人都沾了光。”
司郁耸肩,嘴角笑意浅浅,他指尖略微拂过桌角,视线游移到窗外,又收回来。
“本来也没指望能这么顺利,不过这些家伙还算配合。”
那抱孩子的女人怯生生地看着司郁,略带感谢地开口:
“多亏了您,我们才有机会见到家人。”
司郁低头喝了口水,清冽的气息从唇边散开。
“不客气,顺手的事。”她说的很坦然很随便,总之好像那不是什么难事。
就在这时,
一直在人质后方靠墙藏着的林月缓缓挪动身体,
轻巧地避开散落在地上的器械和几乎触手可及的桌角。
房内光线透过半开的门缝落在她额前,映出细微尘埃。
她确认屋内没有异动后,这才悄然爬了出来。
林月起身,衣袖拂过略带粗粝的地面。
她直起腰,略微停顿,目光冷淡地投向司郁。
房间里沉默片刻,只能听到墙角时断时续的风声。她收回视线,说道:
“怎么可能这么简单,你说的轻巧。”
林月用指尖扶了下发梢,将头发别到耳后。
语调平稳,脸色未变:
“我潜伏进去只是为了保护一下人质的安全,但是可打不出你这种操作。”
她嘴角微微翘起,笑意一闪即逝,接着继续道:
“你这手过河拆桥玩的很好,我很喜欢,如果你是先生手底下的人,我将十分愿意与你共事,甚至听你差遣。”
林月走近。
每个人神态都紧绷,呼吸细微。
她轻敲窗框,顿了一下视线,
而且能指挥仅有的十五个人,保护人质安全无恙且反杀沙蝎的人,
她低头看了看鞋面沾上的灰尘又抬头看向司郁,这种人的指挥才干,不俗。
林月慢慢靠近桌前,手指摩挲着木质边缘。
只有这种人才能,让简单的刀刃发挥出超过切肉的能力。
空气里残留着爆炸后的气息,她定定站着,终于吐出一句:这是人才,
真不知道燕裔如何好命,身边能有这样的人才。
林月想到这,忍不住冷笑一声。
司郁微微歪头,视线偏向窗边放置的书架,声音低淡,“谬赞。”
她说完,不露多余神情,也未再看向林月。
rara静静站在司郁身旁,双手垂在身侧。
室内壁灯暖黄,映得她面容明暗交错。
她轻抿嘴角,眉梢略动,安静地听着林月话里的带刺称赞,
指尖无声地摩挲着掌心。
她没有急着回应,只是眉色微扬,眼底流转着细微的光影。
空气里飘着轻微的文具木香,她的目光在司郁与林月之间短暂停留,
捕捉对方袖口的动作,又扫过司郁静谧的神态。
她像是在思忖着这两个人的气度和背景,
呼吸节奏轻缓,脚尖在原地调整了方位,却始终保持克制的距离。
但是离司郁还是有些近。
司郁放下保温杯,杯底碰触桌面发出一声轻响。
她没做刻意解释,不去看周围的反应,也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自己,
手指稍微擦过杯壁上的水珠。
屋内的灯影落在她鬓发边,将那层发丝映得微冷。
她神情间掺杂些慵懒,举止舒展,难掩散漫的姿态。
林月:“呵呵,确实是人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