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、举止都与儿时截然不同。
往事如烟,那些年少无忧的笑容早已不在,
取而代之的是彼此间深深的陌生和尴尬。
昔日的亲密无间,随着时间推移变成了无法捉摸的距离,
只剩她在心里轻唤那个名字。
直到现在,整个司家交付在她手上,
父母也没资格管束她的时候,她终于得到了属于自己的自由,
可以做出所有决定。
权力和责任都交汇在她手中,父母昔日的禁令和约束早已失效。
如今的她已然不是那个听话的小姑娘,
而是能够独立掌控自己命运的人。
她真的很喜欢小司郁的那种心情和感情,
不管外界如何喧嚣、欲望怎样纷杂,
那份最初的悸动和温柔始终潜藏在她的心底。
如今,她终于可以坦然面对自己,没有任何顾忌,
也不必把那份特殊的情感藏匿起来。
她可以勇敢地承认,无论过去如何波折,
她都始终珍惜和喜欢那个属于童年的小司郁。
再也不必藏起。既然已经长大,既然如今站在拥有一切的高处,
她决定再也不为旁人的干涉而遮掩自己的真实情感。
可以坦坦荡荡,可以毫无负担,无需偷偷摸摸地珍惜这份心意。
她知道,终于再也不会被世俗的目光束缚,
你喜欢谁、是谁,是她自己决定的事情。
再也不必听从他人意见。
司应惜拢了拢袖口。
灯光从她身后斜照过来,映在布料上一点点收敛,
她低头很短暂地理顺褶皱,手指停顿半秒后才放下。
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而锐利,扫过窗外暗淡的天色。
余光里,有细细尘埃在空气中游曳,仿佛这些琐碎也能让内心逐步沉静。
太多事,自己只能扛下来。
她的肩膀微不可察地绷紧,呼吸间夹杂着外头阵阵隐约的风声,
像是压在心头的重量。
她还记得小时候,房间里旧木地板总被阳光切割成一块块,
高墙外偶尔传来小孩奔跑的欢笑。
司郁哪怕受了委屈、哪怕害怕得想哭,
也会强撑着说“没事”。
其实,这种倔劲和善良,既让人心疼,也让人害怕。
她静静注视着玻璃盘上的水渍散开,思绪随之游离了一瞬,却没能就此释怀。
所以,大事件那次出事,她才会控制不住的火。
咖啡杯旁边未喝完的茶轻轻冒着热气,
她握着杯沿停住片刻,手指下意识收紧又松开。
表面上是埋怨,并不是真的怪谁,更多的,
是心里将一层又一层的焦虑攒成难解的疙瘩。
室内寂静无声,只有时钟咔哒自顾跳动,
她额角有微小的肌肉绷起,几乎无法平息。
她怕万一真失去了司郁,整个家就要真正散了。
屋外传来低沉的汽车引擎声,音量逐渐远去,留下一片空寂。
她的手掌贴近杯壁,感受瓷器的温度,却没能驱走那些挥之不去的隐忧。
到现在为止,司应惜哪里还不知道,
司郁受苦,
那不仅仅是她叔叔司莲为了司郁,
也是为了那些锁定了他和司郁的苦难,远离司家其他的孩子。
司应惜缓慢吐息。
胸口起伏带动衣襟随之微动,呼出的气息与空间的安静叠加,
使房间气氛仍然沉闷。
多年来的经历让她习惯了收敛所有情感。
但此刻独处,她忽然觉得胸腔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微微颤动。
指尖触及水杯冰冷的边缘,然后轻轻摩挲片刻,收回。
她的指腹摩挲着桌面,顺时针轻轻描摹着玻璃水杯的轮廓,
窗外模糊的鸟鸣逐渐转弱,她的动作放慢了些,每一圈都带着深思的沉稳。
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刚才司郁仰起脸用力点头的样子。
空气里残留着午后余温,她低垂视线,动作微微停顿,
两只手在桌沿交叠,无声地等待着那份安心落定。
明明是句普通的回应,可那一瞬间,
仿佛有从前无数挣扎、坚持,都找到了落脚点。
司应惜的手指顺着桌角反复摩挲,掌下泛着微微的凉意。
屋内灯光平稳地落在她身侧,她的目光短暂地停在落地窗上,
窗外树影晃动,隐约显出夜色里的稀疏纹路。
她突然回忆起当初刚接手司家成为少董的情景,
房间里一片安静,只有钟表发出细小滴答声。
爷爷走到她身边,沉默片刻后,将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,
温热的掌心通过薄衣料传递过来。
她微微僵硬地调整站姿,呼吸下意识放慢。
“你这个做姐姐的,不要总听你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