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那门在风中轻轻晃着,发出“吱呀”一声,像是在呼吸。
“越这样,我倒越想看看,他们在等谁。”
他说罢,竟催马前行。
拓跋焱一惊,急忙上前。
“大汗!此地必有伏!您万万不可——”
“伏?”
拓跋努尔头也不回,声音冷然:“三十万铁骑在后,他们若敢设伏,便是自取死路。”
“我偏要看看,他们能伏到哪一步。”
拓跋焱还想再劝,却被那背影一挥手止住。
那手势坚定如铁,毫无犹豫。
风雪中,拓跋努尔的披风猎猎飞扬。
他骑马缓缓朝着那城门的方向行去。
每走一步,雪声都像雷。
每靠近一分,那城门便更显得巨大,像在张口吞噬天地。
拓跋焱咬紧牙关,只得挥手,带着五百骑跟上。
铁流再动,寒气刺骨。
风卷雪浪,他们一步步踏向那扇未知的大门。
平阳,仍旧静默无声。
只有那道门,在风雪之中,慢慢摇晃。
它像在等什么。
又像——在笑。
风声呼啸,雪片横飞。
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,仿佛连声音都被这雪吞没了。
拓跋努尔策马立在雪原上,距离那敞开的平阳北门,已不过数十丈之遥。
他的战马嘶鸣一声,前蹄在雪地里深深踏下一坑,气息滚烫,却被寒风瞬息吹散。
拓跋努尔一手按在刀柄上,眼神冷如铁。
风卷起他披肩的狼裘,猎猎作响。
他眯起眼,凝视着前方那道黑暗的门洞。
那里安静得出奇,像是一口深井,吞噬着所有的声音。
他目光缓缓一转,看向身后的五百骑。
在思索片刻后,他又道:
“继续上前。”
声音不高,却像刀子一样劈进风雪中。
每个字都稳如磐石,不容置疑。
“若无人阻拦——入城。”
五百骑闻言,齐声应诺,声音沉稳而低。
“喏——!”
那一刻,空气似乎都为之一震。
命令传下,阵中马匹齐齐起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