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火光在他眼中倒映。
赵烈抬起头,缓缓向前一步。
“赵都尉?”梁敬宗的声音冷冷响起,
眼神中闪过一抹警惕。
“你这是何意?”
赵烈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只是走到了宁萧身前。
一步,
又一步。
脚下的血水被靴底碾开,发出“咯吱”的声响。
那声音,在死寂的帐内显得极为刺耳。
杜崇武眉头一皱。
他与梁敬宗对视了一眼,似乎都明白了什么。
两人眼中闪过一抹阴寒。
“赵都尉,”杜崇武冷笑,“你莫不是想——护他?”
这句话落下,
营帐里的空气又冷了一层。
四周的士兵们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赵烈停下脚步。
他没转头,只是将手伸向腰间。
刀鞘里,冷光一闪。
他抽刀的动作不快,却极稳。
“锵”的一声,那刀亮起,
寒光映得他整张脸都变得冷峻。
火光中,他缓缓抬刀,横在身前。
动作干净,眼神如铁。
“赵都尉,你疯了吗?”梁敬宗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怒意。
他往前踏了一步,怒视赵烈。
“此人以下犯上,你若护他,便是同罪!
你可知军律?”
赵烈终于抬起头。
他的眼神一点点聚焦。
那一刻,帐内所有人都看见——
他眼底的犹豫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压抑到极点的坚定。
“我知道。”赵烈的声音很低,
像是一块石子落进深井,
却在寂静中炸开了涟漪。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他缓缓举起刀,
横在梁敬宗与杜崇武之间,
一步不退。
“可我也知道,”他顿了顿,声音越发沉,“这小子若死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