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僵硬得像提线的木偶。
有人甚至差点拔刀。
可下一刻,那双冷静得近乎可怖的眼神扫过来——
他是宁萧。
那一眼,没有杀气。
可所有人都不敢再动。
因为那一眼,比刀还锋利。
它告诉每一个人:
他若想杀,根本不用第二次。
军士们的心一点点凉下去。
汗从额角滴落,
顺着脸滑下,
冰冷得像泪。
他们忽然明白过来——
那不是侥幸。
那不是韩守义“疏忽”。
那是实力的碾压。
是超越他们认知的力量。
“他……到底是谁……”
那低语,在帐中一阵又一阵地传开。
一开始只是几人嘀咕,
到后来,几乎每个人的喉咙里都在颤。
“他怎么能做到的?”
“我没看到他动啊……”
“那两名护卫的刀都举起来了,可……怎么还没出手就倒了?”
“这不是人能做到的速度啊!”
声音越来越乱,越来越低。
仿佛只敢用气音。
他们生怕声音一大,
那少年又会看他们一眼。
他们谁都不想被那样看着。
那目光太静,太冷,
像是透过人皮,看见了心。
风声呼啸着从帐外掠过,
卷起火光,带起血腥气。
一名年轻的军士忽然捂住了嘴,
喉咙发出一声干呕。
他不是被血腥呛到,
是被那种“静”吓到的。
这世上,最可怕的不是死人,
是死后的寂静。
那种寂静,比尸体更冰冷。
——韩守义死了。
——护卫也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