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块压垮的石头,落在本就千疮百孔的军心之上。
广场上,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附和,呼声越来越大。
“投降!投降!”
“活下去!活下去!”
声音汇聚成浪潮,震得地面似乎都在颤抖。
……
就在这时,人群忽然一静。
因为一个人,来了。
赵烈。
他从广场边缘缓缓走来,步伐沉稳,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口。
他没有披甲,只着一身染血的战袍,衣襟猎猎作响。晨光洒在他脸上,那双眼睛里,却没有愤怒,没有犹疑,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与决绝。
广场的喧嚣并未彻底消散,却在他出现的瞬间,明显压低了几分。
士卒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,有人愤怒,有人疑惑,有人绝望,可没有一个人能移开视线。
他们看见的,是一个似乎已然抛下一切的背影。
赵烈一步一步走上广场中央。
他的唇角挂着一抹笑,那笑容里没有半点喜悦,却带着一种孤绝的洒脱。
仿佛所有的重担,所有的指责,所有的背叛,他都已然接下。
这一刻,他整个人像一块铁石,巍然屹立。
他已经做好了决定。
——一切,都由他来抗下。
广场上,数百双眼睛注视着他,喧嚣声在晨风中逐渐低沉下去,只余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死寂。
赵烈站定,背脊笔直,眼神如刀,望向四周,仿佛在看尽所有人的心。
而他的脸上,却依旧挂着那抹释然的笑。
朝阳越发明亮,清冷的光芒洒落在广场上,将每一个士卒的脸都照得苍白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压抑。喧嚣声逐渐低落,可压抑并不代表平静,反而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,所有人都在等待,等待一个足以粉碎希望或重燃斗志的答案。
赵烈站在广场中央,背脊挺直,神色平静。晨风吹拂,他的战袍猎猎作响,然而那抹笑容却没有丝毫颤抖,仿佛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韩守义盯着他,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与兴奋。他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,缓缓开口,声音高亢而尖锐:
“赵都尉,总算是舍得出现了!”
此话一出,广场上顿时传来窃窃私语。
“对啊,他终于来了……”
“我们等的就是他的交代!”
赵烈不言,目光只是平静地扫过人群。
韩守义冷哼一声,步步紧逼,声音犹如利剑刺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