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人,是谁?只是一群兵,跟着个‘打了人’的兵头。”
“陛下再记旧情,也不能为一个人坏了整条军纪吧……”
话音一落,如钉入心头。
是啊,怎么能?
他们心里早有准备,可越临近午时,心头越是冷。
一个兄弟低声说:“他该不会……真的被流放了吧?”
“流放已是好的了,”另一个接话,“若是夺职发监,那才真是……连回家的路都没了。”
伍通未言语,只是望着天。
阳光正烈,热浪蒸腾,可他却觉着冷。
——那人是救了他们命的。
——可今日,他们什么也做不了。
他们只能看着,听着,等着。
一如多年前临州围困之时,他们在城头望着敌军营火,等着援军。
可如今,他们等的不是援军。
而是一句“宣”字。
一封生杀予夺的诏书!!!
等待着,是那人彻底被革职流放的丧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