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轻轻应了一声:
“该回来的时候,总会回来的。现在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。”
冰蝶睫毛轻颤,想了想,终于低声笑了一下。
“也是。”
“他若还活着,这世上……就不会有人再想动我们了。”
车外,有马蹄声隐隐响起,似有小队前行探路。
阳光越来越明亮,照进车窗,在帘影下斑驳成碎光。
卫清挽轻轻合上手中茶盏,重新看向冰蝶。
“再睡一会。”
“路还长。”
冰蝶静静地靠在软榻之上,虽说刚醒不久,气色仍虚,但眼神却前所未有地清亮。
她的目光落在面前茶盏上,目光未动,心却翻涌。
沉默许久,她忽然轻声开口。
“夫人。”
“他……从什么时候开始,变成那样的?”
卫清挽微怔,抬眸看她。
“你是说——”
冰蝶苦笑着:“当然是说‘他’。”
她语气轻淡,却掩不住眼底那抹波动。
“我记得咱们小时候,我们还是丫头的时候,他总是最爱赖在老爷的躺椅上晒太阳。”
“光着脚、打着哈欠,不是逗弄蝉蜕,就是趁我们不备偷酒喝。”
“说句实话……我曾以为,他这一辈子,也就那样了。”
她抬起手,指尖在空中轻轻描着。
“就是个皮得要命的小王爷,没正形,没架子,连剑都懒得练。”
“可谁知道——”
她忽而转过头,看着卫清挽,眼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复杂神色。
“谁知道,真正到了生死之间,是他,救了我。”
“是他,以一己之力,击退了付长功。”
“天机榜第十的高手啊。”
“可他……只用了三剑。”
卫清挽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听着。
冰蝶轻声叹息,目光中闪着微光:
“他那时候明明可以不管。”
“可以不出手。”
“可他还是出来了。”
“他根本没告诉我们他还活着,连夫人……您都从未在外人面前提过。”
“可他一直……都在。”
“连我都没察觉。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