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冲了上去。
又一次,被掌风逼退三步。
她绕身疾走,再试偷袭。
又一次,被指尖罡气封住全身气息。
她拼尽最后一口真气,将刀反手掷出!
“嗖——!”
这一掷,快如雷霆!
付长功侧头,看都没看,只是轻轻一抬手,拇指与食指一并,夹住刀锋。
“锵。”
半截刀身颤鸣,被钳死在他指间。
冰蝶站在原地。
她再也没有招了。
她的招式,她的气力,她的节奏,她的一切,都已经被看穿、用尽、挡下。
她没有一处受伤。
没有一滴血流。
可她已败。
彻彻底底的,被碾压。
败得没有悬念。
没有侥幸。
没有可能。
“我可以继续。”
她忽然低声说。
声音微哑,却坚定如故。
“我还有左手。”
付长功摇头,语气平静如冷泉:
“你有千手,我也能封。”
“你败了。”
“你还没死——只是我没打算杀你。”
“若我动了杀意。”
“你连刀,都拔不出来。”
冰蝶咬牙。
她恨。
但她不能反驳。
因为他说的,全对。
她没有受伤。
可她打不过。
她毫无还手之力。
真正的“差距”——原来不是生死之间,而是连搏命都没资格。
她低下了头。
可她仍站着。
她的双腿微微颤抖,但仍支撑着她的身躯,不让自己倒下。
风从她身侧掠过,掀起她沾满尘土的衣袍。
那是一柄已断的刀鞘,在风中轻晃。
像是在提醒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