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敬佩。
只有——冷。
如剑之冷。
他看着萧宁。
看着那一身染血却未屈半分的身影。
他缓缓开口,声音如霜雪拂骨:
“陛下。”
“看来,这最后一剑——您是不准备比下去了。”
声音不大,却清晰透彻。
在这静得诡异的场中,犹如暮鼓晨钟,重重敲在每个人心头。
许多人都微微抬头,望向台中。
秦玉京继续道:
“我懂了。”
“从你踏上剑台的那一刻起,就不是为了剑。”
“是为了——戏。”
“你需要一个机会。”
“让天下人知道你有胆。”
“让百姓看见你有心。”
“让群臣记住你肯搏。”
“然后——在所有人求你收剑之时,你名声已成,威望已立,便可体面下场。”
他说到这里,冷笑了一声。
“妙。”
“真妙。”
“连我都差点信了。”
“原来,所谓舍生取义,不过如此。”
“所谓护一州百姓,不过是一句台词。”
他眼神如电,盯着萧宁的双目,一字一句地说:
“如今,到了这一步。”
“众情已至。”
“民意已成。”
“你若再战——便是矫情。”
“你若退——便是顺应。”
“棋下至此。”
“你赢了。”
“陛下,请退场吧。”
“你要的,已经得到了。”
他说着,缓缓抬手,指向北方。
那是豫州的方向。
那是,这场剑争的赌注。
“一州之地。”
他轻声道。
“我,割走了。”
“你,也该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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