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因为我很清楚,就算是做了准备,肯定也不会拿到什么很好地排名。所以,就是单纯的来凑凑热闹罢了。”
宫雪自然不会说,自己前来,就是专程为了解救萧宁……
于是,便随意编了个理由。
“哦?真的就仅仅是来凑个热闹?”
萧宁注视那宫雪,语气听起来有些耐人寻味。
这更是给了宫雪一种,对方什么都明白,只是单纯的不想揭穿自己的感觉。
除此之外,宫雪还惊讶的察觉,跟萧宁说话时,他的言行举止间,似乎还带着一等莫名的压迫感。
一般来说,宫雪只有以往,有幸见到那些京城的权臣们,与之交谈时,才会有这等感觉……
“难道,宫姑娘对于这花魁之位,真的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期待?”
萧宁又补充了一句,目光始终锁定在对方的面容之上。
这是一个萧宁惯用的谈话技巧。
在与对方交谈时,时刻注意着对方的神情,进而通过对方的神情,分析对方的心理状态。
很多时候,人的嘴巴会说谎,但眼神不会,表情不会,内心更不会!
“这?”
此话一出,宫雪先是愣了一愣,接着便沉默了。
她低下头,沉默了片刻,很快就又恢复了常态。
这一切,仅仅发生在转瞬即逝的功夫。
尽管说,她掩盖的已经很好了。
但萧宁还是在那么一瞬间,从她的目光里看到了那么一丝,不甘。
亦或是,期许,渴望!
“要说没有一丝一毫的期待,那自然是不可能的。只不过,这洛陵第一花魁的名号,岂是那么容易争夺的?”
“人贵在有自知之明!小女子很是清楚,这个名号对于我而言,是根本不可能得到的存在。”
她一副平淡的样子,平静回答道。
只是,萧宁知道,她只是看似平静罢了。
从她的眼神里,萧宁可以看出,她内心之中掀起的波澜。
以及她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渴望,和那份无力!
是啊。
要说对于这洛陵第一花魁的名号,宫雪又怎么会没有期待,没有渴望,没有想过争取呢?
自从进入教坊司之后,她最大的梦想,就是希望有朝一日,自己可以离开这里,前往北境!
回到战场之上,亲自去寻找,那北境三郡沦陷的真相。
去还给自己的父亲、胞弟一个清白。
而想要做到这一切,自己就必须离开教坊司。
离开教坊司,除了能够得到皇帝的大赦之外,唯一的途径,就是拿到这洛陵第一花魁的名号。
如此这般,她又怎么会没有奢望过,没有幻想过拿下这个名号?
只是,她努力过了。
虽然,这神川诗会的会前诗比,是每四年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