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甚至带着对一个勇而无谋之人的惋惜。
可如今,越想越不对。
太不对。
拓拔焱缓缓收紧指骨。
今天回想,那些“崩溃”,未免太恰到好处。
不是完全失态到毫无章法。
也不是强撑到全无破绽。
而是——恰好在对方能看见的地方“露出裂缝”。
恰好让对方“确认他撑不住了”。
恰好让对方“觉得没有必要再攻”。
恰好让三十万铁骑退得理直气壮,自以为掌控全局。
如果这一切不是自然发生的。
而是被安排出来的。
那……
这局就不是“萧宁用命去赌”。
而是——
萧宁在“引他们退”。
拓拔焱指尖一紧。
那瞬间,他觉得背脊像被刀尖轻轻贴上。
最先觉察到萧宁演的,是大汗。
但如果萧宁早就知道大汗会看他。
那他崩溃的那一幕……
就是演给大汗看的。
拓拔焱的心跳开始缓慢加速。
他记得今天那片脚印,那片“曾经布阵”的雪地。
他起初以为那是虚张。
可如果一切都是引导。
那脚印就不是“没有处理干净”。
而是刻意“留给他们看的”。
让他们以为:
城里曾试图列阵,
又因为兵力不够而放弃。
让他们以为:
城中虚空。
让他们以为:
这座城根本撑不久。
让他们以为:
萧宁是在拖延。
让他们以为:
围而不攻,就会顺理成章。
拓拔焱的胸腔慢慢发紧。
他忽然意识到——
所有的“破绽”都太干净了。
干净得不像是真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