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就浑身一阵发毛,下意识难以抗拒,掏出攥着的东西,却是一块五两银锭。
周平上去一把拿过,说道:“一个小丫鬟,月钱还不足一贯,随身却带着五两银锭,这是哪个给你的!”
小云嘴巴一瘪,说道:“官爷,这银子是姑娘给的,让我给老娘看病应急,你可千万别拿走。”
杨宏斌说道:“看来你的姑娘心地不错,还会拿银子给你娘治病。”
小云连忙说道:“小姐虽和男人胡混,这上头有些不该,但是姑娘心地很好,她可不是坏人。
刚才官爷问我的话,我真的都不太懂,你们可别冤枉姑娘。”
……
杨宏斌心中微微笃定,说道:“你的姑娘牵扯到官司,我们问你的话,你务必老实答问。
我知道你卖了四年活契,想赚钱给老娘治病,还想着将来风光嫁人。
你要是不说实话,或者隐瞒作假,你就别想再出去,还要吃官司下大狱。
女犯定罪之后,可不会让你闲吃牢饭,会发卖到教坊司服役,这一辈子都别想干净嫁人!
你娘要是没你照顾,她一身旧病沉疴,只怕也活不了多久,你的姑娘惹上官非,我会让她死的更惨!
我们问你的事情,你可想清楚再答,要是还牵三挂四,胡言乱语,你老娘和慧娘的性命,可就全没了!”
杨宏斌话语冰冷无情,没有一丝一毫暖意,虽不像周平粗声大气,但字句透着冷酷阴森,令人不寒而栗。
而且他每一句话语,都击中小云的软肋,让她三魂七魄散了一半,连哭闹都不敢了。
小云所有的心思忌讳,都被杨宏斌牢牢掌控,这比烧红的烙铁,更让小云心胆俱裂。
……
她战战兢兢说道:“我一定老实说话,求官爷发发慈悲,放过我老娘和姑娘,我知道什么都说。”
杨宏斌说道:“方才我们问的是军囤,而不是云吞,军囤就是当兵的存粮之地。
我们问的是粮道,而不是凉拌,粮道就是运送粮食的路径,你可想清楚了再答,陈瑞昌有没和慧娘提过。”
小云瑟瑟发抖,低头皱眉,苦苦思索,被杨宏斌一番逼迫,果然比方才靠谱许多。
刑房之中诡异气氛,渐渐变得些许凝重,杨宏斌并不看小云,手指在案上无声敲击。
半晌之后,小云才苦着脸说道:“官爷,我实在想不起,陈四爷和姑娘说过军囤粮道,我真的没撒谎。”
此时周平也能看出,杨宏斌威逼钳制之下,小云这等涉世未深的姑娘,绝不敢半点隐瞒撒谎。
很可能陈瑞昌并没有泄密,即便他说过相关言辞,小云也是不得而知,他脸上生出失望之色……
……
杨宏斌没有气馁,继续说道:“你没听他们提起军囤粮道,可曾听他们说起几个地名。
宝屯里、遥山驿、红树集、东堽镇……”
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