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琮说道:“福祸相依,胜败荣辱,谁又不是恰逢其会,时势使然,随波逐浪罢了。”
杨宏斌叹道:“大周虽江山鼎定,内忧外患,时有浮现,前有卫军贪弊成乱,今有残蒙兴兵外患。
即便是圣天子脚下,难免军机不秘之祸,国事纷扰之时,你们奔赴内外,希望有海靖波平的一日。
今日将军出征,必要以酒壮行色!”
杨宏斌从车上取了备好的美酒碗碟,斟满了两碗酒,两人一饮而尽,各自会心而笑,胸中顿生豪情。
杨宏斌说道:“我就不多做耽搁,请玉章上马,来日凯旋回京,你我再聚席共饮。”
贾琮一笑上马,对杨宏斌拱手为礼,带着手下骑队策马而去。
杨宏斌看着马蹄烟尘滚滚,微微叹了口气。
……
方才他有些欲言又止,军囤泄密案侦缉方略,基本都是贾琮拟定。
但是在案件翻查过程中,贾家亲眷薛蟠牵扯其中。
朋友之义,公务之秘,是否要将此事告知贾琮,让杨宏斌有些左右为难。
但依着对薛蟠的探查,此人不过纨绔子弟,并无什么蓄意之行,涉案并不算深陷。
他唯一可以诟病之处,便是引荐段春江与陈瑞昌相识,如今段春江残蒙细作身份,大致已能够断定。
但是陈瑞昌是否是泄密之人,却一直无法通过探查定论。
陈瑞昌如果不是泄密之人,薛蟠引荐他和段春江认识,甚至挑不出什么错处。
充其量不过无知不察之举,即便再严苛的刑律,也定不了薛蟠有罪。
既是无法确定之事,这个关口和贾琮说道,未免有些无的放矢。
况且他如今出征在即,实在没必要多生枝节,让他面临大事分心。
杨宏斌思虑落定,便赶回大理寺,以免错过要紧公务,因这两日他将人手整合,大部都调派给周平。
便于周平盯紧段春江,还有华容巷那个女人,他希望能尽快有所斩获……
……
大理寺官衙,杨宏斌官廨。
杨宏斌刚返回衙门,落座不过片刻,评事周平急匆匆进来,脸上有兴奋之色,他心中顿生希冀。
连忙问道:“可是探查有所收获?”
周平说道:“大人,昨晚在华容巷子,辰时已经过半,天都已黑透,我们人发现陈瑞昌出现。
进了大同女人慧娘的宅院,便再也没有出来,竟然是在哪里过夜,今早辰时才离开,之后回了官衙。
大人,卑职实在没想到,段春江和陈瑞昌竟都是慧娘的姘头,这其中要没有蹊跷,怎么都不能的。”
杨宏斌听了也很惊讶,稍微思索,笑道:“现在总算明白,段春江每次去找慧娘,为何会鬼鬼祟祟。
原来他防备之人就是陈瑞昌,他知道陈瑞昌和慧娘的勾当,但陈瑞昌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