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徐捕头是个粗货,听了这话,哈哈一笑:“你说他有玉,我就认得这位爷了,就那位说太上皇是笨……”
刘彬芳没等徐捕头生出蛋来,轻声喝道:“住口,胡说些什么!”
徐捕头一下醒悟过来,尴尬说道:“卑职说秃撸嘴了,实在该死,大人莫怪。”
……
宝玉听了徐捕头的揶揄,心中羞愤难堪,当初不过内宅说了句闲话,宗人府就巴巴上门骂人。
自己因此被老爷好一顿整治,事情都已经过去许久,难道自己被作践的还不够。
现在连个下贱的捕快,都要拿这事消遣自己,当真是没有天理。
自己不过见识与常人高明些,世人就这么不依不饶,简直岂有此理……
刘彬芳虽出言制止徐捕头的调侃之语,却不代表他对宝玉有好感,此后再懒得看宝玉一眼。
他对林之孝说道:“镇安府收到苦主举告,涉及人命官司,本官上门缉拿嫌犯秦勇,林管家可有话说?”
林之孝说道:“官爷有所不知,秦勇虽是家生奴才,但素日行径不端。
府上并没给他安排差事,他不常在府上走动。
官府缉拿之事,我们这些下人不懂,老太太吩咐老奴,先请官爷入外院奉茶。
家中已去工部传信,二老爷正在回府路上,请官爷稍作等待。”
刘彬芳听懂林之孝的意思,缉拿秦勇之事,他一个管家不敢做主,要等贾政回府定夺。
荣国府毕竟是国公门第,不比寻常平民百姓,秦勇是二房家生奴才,形同二房的私产。
镇安府要缉拿秦勇归案,自然要得到贾政知晓首肯,这也算应有之义。
……
林之孝上前敲门,半晌黑油大门打开少许,露出秦显惊魂未定面容。
问道:“林管家怎么来了,官差上门,老爷太太不在家,我只好紧闭门户,不敢放人进来。”
林之孝冷笑道:“秦显,你了养了个好儿子,真给我们贾家露脸!
老太太吩咐我来接待官差,你带人守住内院,其他事不用管了。”
秦显听了这冷冰冰话语,只觉双腿有些发软,战战兢兢开了黑油大门。
刘彬芳行事颇有分寸,只带徐捕头和一个衙役入院,其他衙差都守在大门口。
一路上他和林之孝说了几句,似乎早忘了家奴说话不算数的念头。
徐捕头方才嘴快,说了不中听的话,虽被刘彬芳及时制止,不过是给贾家留些脸面罢了。
但刘彬芳心中所想,其实和徐捕头并无二致。
一个辱骂上皇之人,被宗人府下文贬斥,世道场合之上,已经形同活死人。
自己身为朝廷官员,自然要顾忌宫中立场,还是离这劳什子宝玉远些,以免招来什么闲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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