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开始一味替琮哥儿说话,宝玉竟要看他脸色做人……
她虽脸上绷不住,依旧强笑说道:“老太太说的都是道理,一家子兄弟和睦,至亲相扶,才是兴家之道。”
贾母微笑说道:“你有这个见识便是极好,以后都按这个道理行事,也就事事顺遂了。”
……
王夫人没忘今日入荣庆堂的缘故,她硬着脸皮将话底夯实,略微思索过恰当言辞。
说道:“老太太一心为宝玉打算将来,也是宝玉上辈子修来的福气。
只是我时常仔细思量,如今琮哥儿继承家业,宝玉将来成家立室,竟半点家当依仗都没。
以后我和老爷到老朽之身,二房只怕比现在更窘迫些,宝玉必定过得愈发艰难,这让人如何忍心。”
贾母听了这话,心中也有些揪心,她做一辈子豪门贵妇,自然知道贵勋豪门家业传承道理。
祖传家业都由嫡脉爵主继承,偏房支脉只能分些外置房宅薄田,不过支撑温饱罢了。
将来自己蹬腿西去也就罢了,只要儿子还在世,琮哥儿多半是会顾及情分,宝玉也吃不到苦头。
但儿子也是过五十的人,等到他也百年之后,人情债用过一世就罢了,谁还会再理会我的宝玉。
宝玉又是从小娇生惯养,也不懂讨活生计的本事,到时只怕十分磕碜,比宁荣街上讨温饱的远亲还要悲苦。
自己手头虽有不少嫁妆私囊财货,拿出几千两银子,补贴宝玉的亲事,外人也说不出什么。
但总不能整箱财宝往宝玉房里抬,这满府耳目哪瞒得住人。
真当琮哥儿和凤丫头是瞎子不成,他们因此生出怨怼,那就是给二房惹祸了。
自己蹬腿之后,以大房孙子和媳妇的厉害,这些私房财货必跨不出西府门槛,外人也挑不出半点毛病!
……
王夫人见老太太脸色难看,若有所思的样子,便知道自己说到老太太心坎上。
她急忙趁热打铁说道:“与其将来担忧宝玉,不如现在帮他积攒家当,将来也好有备无患。
媳妇最近一直思量此事,倒是让我想出一个妥当办法。”
贾母眼睛一亮,说道:“你想到了什么好法子,说来我听听。”
王夫人见话语火候已到,便将用自己两间嫁妆铺子,从鑫春号分销自造货物,诸般想法一一道来。
说道:“老太太,宝玉成亲这种大事,公中也只能拨两千两银子,到头来还要老太太出体己。
媳妇实在于心不忍,我想出这种法子,也是想给宝玉积攒家业。
况且也不是占晚辈的便宜吃,自用真金白银从鑫号进货,琮哥儿和曲姑娘可不吃亏。”
正在捶背的鸳鸯,一向关注贾琮的事情,自然听说过鑫春号的来由,暗地里就是三爷办的家业。
二太太这话都让自己占理,鑫春号自己生意兴隆,难道有钱不会自己去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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