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今日之甄家,便是昨日之杜家,臣谏言,请圣上对甄家之罪,处以重罚,以儆效尤,以震宵小。”
……
侍立一旁的郭霖听了许坤这番话,心中也不禁生出寒意。
这位许指挥使这是要甄家置于死地,他莫非与甄家有仇?
但郭霖转念思索,便想清楚其中缘故,许坤一直在神京为官,和江南甄家风马牛不相及,又哪里会有过节。
但身为锦衣卫指挥使,看似位高权重,却是刀锋上行走的差事,历任锦衣卫指挥使,几乎少有善终。
锦衣卫指挥使身为圣上走狗鹰犬,只有深体圣心,做好圣上的尖刀利刃,才能坐稳官位,活的更长。
许坤这是揣摩到圣上对火器的慎重,对于甄家的隐忍已到尽头。
再说,甄世文一案的追查,都是锦衣卫全力操办,如今侦缉证据确凿。
在这种情形之下,甄家之事如果被高举轻放,不了了之,锦衣卫还有什么功劳可言。
只有以甄世文火器私造之事,将甄家重罪定名,昭然于世,才能迎合圣心,才能彰显锦衣卫之功。
嘉昭帝听了许坤之言,虽然不动声色,也未有明确表态,但脸上的神情却有一丝松弛。
说道:“许坤,此次你统筹有方,锦衣卫侦缉查证有功,朕会不吝封赏。”
“郭霖,传朕口谕,诏大理寺卿韦观繇、刑部尚书陈茂舒、左都御史周显扬入宫议事……”
……
金陵,明德坊,甄家大宅。
往日荣华富贵,气度雍容世家大宅,如今多了衰微落寞气息。
宅院中来往的丫鬟奴婢,脸上没了往日的坦然,操持忙碌之中,似乎都带上一丝惶恐不安。
前段时间,大批锦衣校尉,凶神恶煞闯入大宅,在宅院四处搜找,家什瓷器打碎的声响,七零八落响起。
这等情形对大宅主人们,不啻于倾世未见的奇耻大辱。
对甄家一众家生奴仆而言,早习惯大宅的富贵安稳,几辈子都没遇过这等可怕风波,每每想起便觉胆寒。
但他们是甄家的奴籍,生死荣辱早绑定甄家,不管甄家富贵荣华,还是落魄沉沦,他们只有接受的命运。
这些日子内院丫鬟做事,都是轻手轻脚,小心翼翼,更不敢言语喧哗。
生怕有什么行差踏错,惹恼心情沉郁愤闷的主子,可能不再是言语训斥,说不到要挨家法责打。
之所以甄家下人有这样的担忧,实在自去岁年中开始,甄家已每况愈下,诸事烦忧,竟没一桩称心之事。
先是大房三少爷牵扯火器私运,被锦衣卫拿下大狱,让甄家丢了老大脸面。
后来还是那位威远伯出面斡旋,才将三少爷弄出了大狱。
可没过去多久,三少爷居然被人杀死,而且还死在外室的床上,据说死的十分难堪,让甄家颜面丢尽。
这之后甄家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