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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如今袭人也算回过神,原本看到彩霞竟然一索得孕,以为宝玉不举之症已痊癒。
没想她和彩云几番验证,发现他依旧是不中用的。
也不知彩霞走了什么时运,竟能枯木逢春,遇见千载良机……
只是二爷虽是银样鑞枪头,可是每见到漂亮丫头,依然如故,一味瞎起劲,不知是什么道理
还常让小丫头去荣庆堂走动,得知家中姑娘们过来,便巴巴的要去赶场……
玉釧见宝玉言语无状,毫无忌讳,神色发痴,竟叫自己妹妹,不禁寒毛直竖,心里说不出膈应。
她忍不住后退一步,说道:“宝二爷可不要混叫,我就一个奴才丫头,你叫什么妹妹,也不怕別人閒话。
二爷的病倒好的挺快,我回去告诉老爷,让老爷也好放心!”
宝玉一听这话,脸色大变,马上慌神,苦著脸说道:“玉釧姐姐,我说错话还不行吗。
其实我病还没好,还在床上歪著,是听见你过来,担心失了礼数,才出来说话,你可不要和老爷乱传话……”
袭人在旁有些忍笑,没想玉釧平日话不多,口齿竟颇为厉害,一句话就辖制住二爷,慌得二爷妹妹变姐姐。
玉釧不耐烦说道:“二爷还是別说这些散话,快些挑好料子,我好回去和太太交差。
袭人姐姐,你和彩云、彩霞也挑合意的料子,我好回去一併回话。”
袭人说道:“彩云倒在家,只是彩霞去大悲寺拜送子观音,一时还回不来呢。”
玉釧奇道:“彩霞不是怀了身子,还听说她害喜厉害,怎么这样就出门了”
袭人脸上笑容有些僵硬,说道:“最近没害喜了,所以才去拜庙里祈福,等身子再粗些,可就出不来门了。
我们做奴才丫头的,能给爷们生下男胎,可是一辈子大事,她自然不会怠慢,怎么都要去拜神的。”
袭人嘴上说的体面,心中却酸涩入骨,当真说不出的妒忌,只是也无可奈何,谁让自己肚子不爭气。
玉釧听了也不在意,只让袭人帮彩霞选便是。
宝玉虽喜玉釧秀美可爱,但实在有些不好招惹,她要去老爷跟前多嘴,自己可要糟糕。
有些无聊的上前挑衣料,看到块玫红竹纹暗布料,十分鲜亮耀眼,笑道:“这块料子倒是极好。”
玉釧眉头一皱,心中迷惑,忍不住说道:“宝二爷,这料子是丫头姑娘穿的,二爷要穿也该挑正红色。”
宝玉一下醒悟过来,尷尬笑道:“我知道这是姑娘穿的,我只是说它好看,又不是自己要穿。”
袭人心中古怪,连忙岔开话题,挑了一块宝蓝团料子,说道:“二爷,这块料子挺好的。
以前我倒见识过,这是姑苏出的上等迭缎,价格可不便宜,二爷穿了一定好看。”
宝玉看了那料子一眼,觉得顏色平淡,不够红俏喜人。
皱眉说道:“这顏色实在不好,一股子鬚眉俗气,禄蠹之徒才喜欢,没有半点精气神。”
玉釧听了心中不服,觉得她带来的料子,就这块最贵气好看,宝二爷什么眼神,竟然觉得俗气,乱七八糟。
她心中突然冒出念头,琮三爷长得好看,要是用这料子做衣,他穿著一定特別神气……
宝玉翻来找去,有些意兴阑珊,最后挑了块正红料子了事。
等到袭人和彩云挑好料子,玉釧收拾包裹利索离开,想去梨香院找姐姐说话,一刻也不愿多待。
宝玉望著玉釧的背影,有些长吁短嘆,袭人和彩云知道他性子,也不愿多做理会。
……
荣国府,东路院。
玉釧离了宝玉院,便去梨香院找姐姐金釧说话,姊妹两个话题自然说道秦勇。
自那日东路院事发,时间已过去多日,镇安府大索全城,一直没將秦勇缉拿归案。
但是不管如何,即便秦勇逃脱,必定也会远离神京,犹如丧家之犬,生死寄於一线。
加之秦显夫妇已被发落通显农庄,从此不能再踏入贾府,秦家已被彻底扫地出门。
玉釧从此可以高枕无忧,两姐妹言及此事,都是欢喜雀跃,心中对贾琮都感激万分。
玉釧告辞姐姐返回东路院,刚到黑油大门口,看到个脸生的妇人,在和外院婆子说话,手上还拿著个包裹。
玉釧稍许看了几眼,她正心情愉悦自不在意,嘴里低哼著小调进了院门。
……
东路院,赵姨娘院。
赵姨娘得了女儿探春吩咐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