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屋内床榻香软甜馨,诺颜台吉听到门外声音,一下坐起身子,脸上露出兴奋之情。
却没有急着起身开门,问道:“可是父汗的信使从北边过来?”
睡在身边的丫鬟小霞,睡眼迷蒙坐起身子,揉了揉眼睛,显得睡态可掬。
她轻轻掀开被窝,棉布小衣领口敞开,露出水红色肚兜,一抹晶莹如玉的颈肤。
从榻上伶俐跳下床,点亮案几上的蜡烛,从衣架上拿了件棉袍,细心披在诺颜台吉身上。
门外忽而干继续说道:“台吉,不是大汗的信使,而是土蛮部信使。
台吉让我们在城北大营人手,盯紧北向来往动静,他们发现来人彻夜赶路,入营很快便出营入城。
形状显得十分紧急,便派人沿途跟随,跟着他们一同入城,急报给台吉知晓。”
诺颜台吉头发散乱,睡意却已全消,摇曳烛光映照俊俏脸庞,神情间满含着失望。
喃喃自语道:“信件送出已多日,父汗的信使至今未到,不知是否出了纰漏,土蛮部信使却连夜入城……
忽而干,你盯紧土蛮部馆驿动静,一旦有什麽异动,立刻回报,小霞服侍我穿衣。”
小霞说道:“台吉,天还没亮呢,这两天你都睡不安稳,还是再睡些时候,小心熬坏了身子。”
诺颜台阶说道:“我哪里还睡得着,也没有那麽精贵,希望不要出事才好……”
小霞无奈只好帮他穿衣系带,又帮他梳发盘髻,诺颜的目光却望向窗外。
口中自言自语:“原以为一帆风顺,却是好事多磨,如今我都有些怕见到贾琮……”
……
荣国府,贾琮院。
窗外黑沉的天空,渐显露第一轮晨曦,淡漠的光线透过窗屉间隙,脉脉照入室内。
在光亮的枣木地板上,留下明黄色光斑,房间里宁静的黑暗,仿佛被瞬间点亮。
泰蓝福寿熏笼,闪动微弱的红光,倾吐清甜的苏和香气。
拔步床上帷帐低垂,锦被拥软,香气盈盈。
芷芍依偎着贾琮,皎洁粉嫩的俏脸,倚靠在他的肩窝,满头秀发如云似雾,散乱堆积在纱枕上。
即便还在甜梦沉酣,雪润丝滑的手臂,还下意识搂在贾琮腰间,似乎舍不得分开。
或许是有些温热,锦被不经意褪下稍许,露出一截雪白无暇秀肩,裹着淡蓝色肚兜的玉润春山。
肚兜上绣着芍药花枝,枝蔓缠绕,精巧细致,栩栩如生,清雅香艳。
自从那次两人头回欢好,贾琮说过喜欢芍药花色,芷芍便念念不忘,私下做了多件……
等到枣木地板上的光晕,稍息又明亮几分,贾琮便从酣睡中醒来。
取出枕下的鎏金西洋挂表,就着帐中昏暗光亮,看了看时辰正是刚好。
他身子只是轻微动荡,靠在身边的芷芍便惊醒,睁开水润明亮的双眸,问道:“三爷要起身了?”
贾琮笑道:“时辰稍许有些早,还能歪上一刻钟呢。”
芷芍坐起身子,说道:“那还是早些起来,三爷要入宫上朝,捯饬的事情多,赶早些总没错。”
贾琮伸手在她腰上一搂,芷芍香软柔滑的身子,不由自主倒在她怀里。
笑道:“起身的那些事情,晴雯她们都做惯了,没一会就都齐备,用不了多少时间。
你怎麽精神头比我还好,昨夜就一点也不累?”
芷芍听了这话,俏脸有些发热,嘴角微微一抿,乖巧的靠着他怀里。
拿过贾琮的鎏金挂表,放在手心来回把玩,仔细看上面的表针。
笑道:“三爷要歪着便歪着,别错过时辰就好。”
……
贾琮伸手到她后背,摩挲着柔滑如丝的雪肤,笑道:“昨日你去了牟尼院,师太和妙玉姑娘可还好?
我还见你带回了东西,到底是什麽稀罕物件?”
芷芍说道:“师傅师姐都好,新修禅房加了地龙火墙,师傅晚上睡的极安稳,冬天便是长些也不打紧。
师姐送了两块刻楞严咒的桃符,她在南坡小院就已得了,已诵了十八日经文,又在佛龛前供奉过。
她说多谢三爷关照她和师傅,这两块桃符虽是薄物,她曾虔心持咒开灵,多少能讨些吉利。
就当是年节小礼,我和三爷各一块,让三爷可不许嫌弃。
待会我挂在房里和书房,保管三爷事事顺心,升官发财。”
贾琮听她说的有趣,在她唇上亲了一下,说道:“妙玉姑娘有心了,你得空帮我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