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用饭。”
宝玉一听这话,像被人一下卡住脖子,脸色通红尴尬之极,心中愤懑如焚。
他实在没有想到,一向宠爱自己的老太太,居然也要赶自己走。
他心中委屈悲愤,自己到底得罪了那个,个个都这样不待见自己。
此时,彩云正急匆匆赶来,宝玉出门之后,她有些坐立不安,生怕宝玉在荣庆堂又闹出事。
这会要是再得罪了二奶奶,说不得就不是不发月例,还不知会出什么狠招。
到时二爷脸皮可让人在地上踩,说不得再也没脸面呆在西府。
要是太太追究起来,自己这些屋里人,必要落下不懂规劝的罪名。
彩云越想越不放心,便巴巴赶来荣庆堂探听风声,正好听到鸳鸯一番话语。
宝玉原还想和鸳鸯分说几句,否则这样走了未免太没脸。
只是鸳鸯说过话语,不管宝玉是否走人,纤腰一折,掀门帘便回堂中,没给宝玉说话机会。
彩云见宝玉僵在那里,林之孝家的像个门神,不阴不阳杵在荣庆堂口,她不禁有些头痛。
这些人明摆着合着伙奚落二爷,二爷也不灵醒一些,早些退避锋芒,还傻傻杵在这里丢脸。
上前说道:“二爷,我们先回去吧,等中午再来陪老太太用饭,可别在耗在这里了……”
宝玉虽心中不愿,但也是没有办法,才被彩云又拉又哄的带回自己院子。
……
荣国府,凤姐院。
今日平儿在荣庆堂行家礼,袭人和麝月都是丫鬟身份,自然没资格入荣庆堂观礼。
袭人虽已入宝玉房头,但宝玉还没成亲,她又没生下子嗣,姨娘的名头便悬着,对外依旧是个丫鬟。
袭人麝月和平儿自小相好,今日自然要过来相送,只等她从荣庆堂回来道喜,也不枉多年的姊妹情义。
平儿的房间有些空荡荡,地上放着几个箱笼,她的衣物首饰等物件,昨日便已收拾装箱。
袭人和麝月即便过来,也没好帮衬的事情,两人只是坐在房里闲话。
麝月笑道:“我们和平儿,还有琥珀、紫鹃、金钏、玉钏儿、翠墨这十来个人,从小便亲近要好。
没想到最后还是平儿最得意,得了一等的好结果。
我日常听旁人总说起琮三爷的事,不仅能为大,模样好,对姑娘家也特别爱惜,而且护短有担当。
平儿这会子可是走了大运,以后必会过的比我们都顺畅。”
袭人听了心中微微酸楚,她费尽心思,哄宝玉上了床榻,最终如愿以偿,成了宝玉的准姨娘。
原本以为在丫鬟之中,她算是最出头得意的,却没想到平儿竟有这等福分。
她虽一辈子都跟定宝玉,即便如此,她也心里清楚,宝二爷和琮三爷没法相比。
撇开两人天差地别的才学官禄,这位琮三爷和二爷似有相同,两人都对姑娘家颇为用心。
但即便是这一桩,其中也大不一样。
当初金钏因二爷闯祸,没脸委屈逼得投井,二爷没有一点办法,反而是琮三爷救了金钏性命。
琮三爷如今身边的丫鬟,大半都不是家生子,都是琮三爷从外头领来的,其中事迹听了让人心动。
世上的事情最不经相比,有时袭人都有些动摇,二爷对姑娘家的好,似乎比不上三爷那种好……
……
袭人听麝月一味夸赞贾琮,自己跟的却是宝玉,心中有些不服气。
忍不住调笑:“怎么你也瞧上三爷了,不如让平儿给你做媒,说不得能遂了心意。”
麝月听了这话,满脸通红,对袭人啐了一口,说道:“还以为你是个正经人,也说这不知羞的话。
三爷一贯出色得意,又不是我会这么说,府上那个丫鬟不这么说,难道她们还能都做三爷的小老婆。
我自己什么斤两,自己心里清楚的很。
你又不是没见过三爷身边丫鬟,个个都识文断字,长得还都跟画里下来似的。
论模样我们比不过人家,论命数福气更是没得比,凭什么痴心妄想,没得让人笑话。
我就想着到了岁数,安生放我回家,家里还有爹娘弟妹,踏踏实实过日子。”
袭人和麝月相处多年,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打算,笑道:“你有这个志向,自然是很好的。
只是你是家生子,前程大半捏在太太手里,其他倒也没有什么,只是有一桩可要小心。
你将来到了岁数,只怕太太不想肥水外流,万一把你配了外院小子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