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宝玉房里只能袭人和彩云值夜,让秋纹更是无机可乘,一时慌了心神。
她和碧痕同年同岁,还比碧痕年长数月,再不赶紧成事,也是被打发配小子的命数。
袭人她是不敢招惹,彩云因是新来的,她自然格外不服气。
每次彩云值夜,她总是找些由头去打岔,自己上不得宝玉床铺,也不让彩云自在舒服。
这样弄了几次之后,彩云自然心知肚明,对秋纹搅局毫不在乎,反正她也是白闲着。
连宝玉都察觉到秋纹用意,每次轮到彩云值夜,宝玉便早早锁了房门,省的她来聒噪。
……
秋纹气呼呼端着茶盘离开,没走几步房内便熄了烛火,她忍不住停下脚步,挨近窗边倾听。
隐约看到房内人影晃动,还有纷乱的脚步声音。
听到彩云说道:“二爷,你干嘛又扯我衣裳,还是莫要闹了,我们早些歇息吧。”
窗外秋纹听了这话,心中微微古怪,彩云还挺傲气,二爷弄她居然还不情愿,真是蠢的可以……
又听宝玉笑道:“都这些天了,姐姐怎么还害羞,周公之礼,载之典籍,传之圣贤,大雅之事。”
秋纹在窗外听得糊里糊涂,二爷最近老是趴床头读书,还真长学问,睡觉都说文绉绉的话。
她又听到彩云说话,声音有些嘀咕,还有些迷惑:“圣贤做这种事情,他们也要吃药吗”
秋纹听得愈发糊涂,睡觉就睡觉,怎么又关吃药的事
她并不知彩云和宝玉同房数月,其实和她竟是一样的,许多事都还糊涂。
她正想继续听下去,便听房内扯衣解裳的声音,还有宝玉的嬉笑声,彩云的害羞埋怨声。
“二爷你急什么,是你的就是你的,还能跑了不成,瞧你又把抹胸扯破了……”
……
秋纹也是未经人事,听得这等香艳虎狼之语,浑身发热,脚跟一阵发软,站不直身子,蹲在了窗下。
她想要逃走,又忍不住好奇妒忌,蹲在窗下不舍离开,眼热心跳,双腿紧绷得难受。
听得房内宝玉激动喘息,动静着实不小,彩云也发出喘气推搡的声音。
秋纹自从懂了人事,偶尔听老婆子说荤段子,这场面竟像了八九成。
只是彩云敷衍般叫了几声,便无声无息起来,唯独宝玉瞎起劲的声音,还挺像那么回事。
秋纹心中觉得有些奇怪,她虽没有经过人事,但府上丫鬟婆子扎堆,她多少有些见闻。
那些老婆子说的场景,好像和眼前有些不一样,彩云这小蹄子怎么有点清闲……
不知过去多久,秋纹蹲窗下有些腿麻,甚至有些无聊,被夜风吹得发凉。
突然听到彩云软糯的声音,似快要睡着一般,说道:“二爷,别再折腾了,人也不嫌乏,还是早些睡吧。”
秋纹一听这话,不由疑心顿起,彩云这骚蹄子莫非疯了,这当口也能困得想睡,这也太古怪了些。
又听宝玉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,秋纹躲在窗外也听不得真,房间内也变得没了动静。
没过一会儿,便听到一阵鼾声,似乎两个都睡着了。
秋纹再也待不下去,撑起发麻的双腿,急匆匆的离开,心里却满是疑虑,总觉得事情十分不对……
……
伯爵府,贾琮院。
窗外夜色幽蓝,凉风习习,游廊上悬挂一排明瓦灯笼,散着柔黄的光亮。
书房中烛台明亮,贾琮正在书案前忙碌。
英莲手里拿着闲书,坐在贾琮身边,随着夜色渐深,她翻了半本书,便开始有些打盹。
贾琮正时而在纸上奋笔疾书,时而有在宣纸上画图。
他精擅书法,又有绘画功底,不仅书写文字精工遒劲,每一幅画图也栩栩如生。
前些日子他接嘉昭帝口谕,监督后膛枪营造之时,同步从神机营抽调精锐,进行后膛枪手操演整训。
因为后膛枪不管射击模式、杀伤威力、射程射速等,都和改进式鲁密铳完全不同。
想让熟悉改进式鲁密铳的神机营军士,快速适应后膛枪的射击方式,并快速形成战阵杀伤力。
以往前膛火枪的操练方式,自然已经无法契合适用。
所以,贾琮准备撰写一本后膛枪操演手册,用于神机营后膛枪手整训之用。
此事他已忙碌数日,手册整体框架都已具备,章节内容细巧之处,也完成十之八九,再有两日就能齐备。
他将一副后膛枪列阵示意图,画完了最后一笔,刚放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