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陈卫东现在没有任何收入,也不能去找工作,很想自己做饭。
但他很少进厨房,做的菜还不如沈家两兄弟。
只能选择给手工费张曼丽,让她做饭。
沈柏彦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。
“行,我明早就和张曼丽说,你和音音也一起吃饭。买菜买粮的钱,除了张曼丽之外,我们平摊。”
陈卫东没意见,“可以。”
谈好之后,沈柏彦回自己的房间休息。
***
次日。
沈建忠上了半天班,请了半天假。
他买了一些祭祀用品,去了瓦罐胡同。
同族的人见到他,热情地打招呼。
“建忠,好久不见,你黑了也瘦了,下放的日子很难熬吧?”
沈建忠听到“下放”就来气,皮笑肉不笑的。
“能为国家的基层建设出一份力,是我的荣幸。”
族人听出沈建忠在强撑,笑着打听内幕。
“也不知道是哪个混球举报,害你们一家白白去受苦,公安没查到人吗?”
“对方写的是匿名信,很难查到人,我去给老爷子上坟去了,回聊。”
“行,去吧。沈家平反,老爷子听到了,肯定很高兴。”
沈建忠快步去了祖坟,给老爷子上香烧纸。
忙完,他拿着剩下的香烛纸钱,去了沈家祠堂。
祠堂虽然破败了,但这里之前供奉着沈家先祖的牌位。
沈氏族人在过年的时候,都会来燃点香烛,烧点纸。
沈建忠在祠堂的外面捡了个专门用来烧纸的陶盆,进了小祠堂。
“咣当!”
陶盆脱手而落,摔在地上,碎了。
沈建忠看着供桌前面的深坑,以及扔在一旁的油布,脸色瞬间惨白。
他哆嗦着嘴唇,想说些什么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,无法跳动。
过来许久,他坦然地跌坐在地上,痛哭流涕。
“没了,什么都没了!”
沈建忠扒拉着面前的深坑,边骂边哭。
“是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的东西,我诅咒他不得好死!”
“这可是我沈家的传家宝,好歹给我留一箱啊!”
瓦罐胡同的人大都去上班了。
几乎只有老弱妇孺在家。
这个点,不是在吃饭,就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