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间,场中仅剩下庆之与戏庸才两人对峙。
庆之周身灵力激荡,撑开独属于自己的界域,周身被一层光幕笼罩,全力抵御着从那神秘画卷中传来的恐怖吸力。
戏庸才紧紧盯着苦苦支撑的庆之,眼中满是惊讶,他没想到庆之可以坚持这么久。
“庆之,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!
这可是上古圣器,莫说是你,便是圣人亲临,也得乖乖被它收纳,识相的就赶紧放弃吧!”
然而庆之依旧牙关紧咬,额头青筋暴起,周身灵力疯狂运转。
朵朵蹲在他的肩膀上,祂的爪子死死的掐进了他的肉里,鲜血淋漓。
“你轻点,抓着我骨头了!”
“放屁,我轻一点就被吸进去了,你忍耐一下!”
“忍不了了,坚持不住了呀!
另外你爪子干不干净啊,有没有细菌啊!”
“我爪子最干净了,天天用你喝水的杯子洗手啊!”
“你大爷呀!”
见庆之这会了还在说废话,完全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,戏庸才神色骤冷,脸上闪过一丝阴狠。
他左手如利刃般在右手手掌猛然一划,顿时,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。
紧接着,他将手掌上的鲜血甩入到了画卷之中。
刹那间,画卷光芒大盛,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吸力轰然爆,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,出尖锐的呼啸声。
庆之只觉自己的界域在这股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纸,剧烈颤抖,随时都可能崩塌。
他的身体也逐渐不受控制,双脚缓缓离地,悬浮在空中,衣袂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庆之心中明白,自己今天是够呛了,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一把抓住了肩膀的朵朵。
“以后别用我杯子洗手了,挺恶心的!”
庆之说完,用尽全力一甩,把朵朵给甩了出去。
而庆之,在那恐怖吸力的拉扯下,身体迅被画卷吞噬。
庆之拼尽全力的一抛,真的把朵朵给抛出了画卷的吸力范围。
朵朵火红的身体一头扎进了沙子里,等祂再钻出来的时候,已经是双目赤红。
祂看了一眼戏庸才,随后一个纵身跳跃,又跳进了画卷的吸力范围之中,随后瞬间被画卷吞噬。
戏庸才摸了摸下巴,冷声一笑,“这畜生还挺有感情的!”
随后戏庸才一个纵身,也跃进了画卷之中。
最后画卷的吸力消失,静静的平铺在半空之中,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一般。
————。
庆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一股强烈的失重感如汹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。
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急坠落,还没等他在这混乱的眩晕中回过神,“砰”
的一声闷响,便重重砸落在地。
这一下摔得极狠,把庆之摔的“吭!”
了一声。
好半天,庆之才缓过劲来,艰难地伸出手,颤抖着扶住后腰,咬牙慢慢站起身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浑身酸痛,开始打量起四周。
只见自己身处一片奇异的空间,这里静谧得有些诡异,远有山,近有树,灵气还挺浓郁。
可这地方明显既不是熟悉的蓝星,也并非之前身处的秘境。
庆之心中已然明了,这里大概率就是那神秘画卷中的世界。
念及此处,庆之不禁苦笑,笑容里满是无奈。
从蓝星到秘境,再到这幅画卷里的世界,层层嵌套,大空间套着小空间,跟套娃似的。
他忍不住低声呢喃:“这有点扯淡了呀!”
不过庆之也知道,现在当务之急,还是要寻找出去这里的办法。
这真是秘境还没出去呢,又进一个空间了。
庆之稍作思索,选定一个相对顺眼的方向,慢慢探索着。
此刻,他置身于一片诡谲的树林之中,脚下的土地光秃秃的,不见一丝植被的痕迹,显得格外荒芜死寂。
四周矗立着形态怪异的巨木,若勉强将其称作树的话,那它们着实颠覆了庆之以往对树木的认知。
这些巨木高耸入云,粗壮得乎想象,约莫得四五个人手拉手才能勉强合抱过来。
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,是它们的树枝根本不是普通树木那般舒展的模样。
远远望去,那些树枝恰似一条条倒挂的蛇,密密麻麻地垂挂在树干上。
每一根树枝都有小孩手腕那般粗细,质地柔韧,在微风的轻抚下,竟如同有生命一般,缓缓扭动、飘摇,恰似群蛇在风中舞动。
放眼望去,目力所及之处全是这般诡异的树木,无穷无尽。
庆之手里握着破剑,小心的在其中穿梭。
这破剑还是之前见到戏庸才时庆之拿出来的。
后来被画卷吸进来之时,他也一直没有松开。
庆之手提破剑,往前走着,但总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,那目光如芒在背,让他寒毛直竖。
每一次这种诡异的感觉袭来,庆之都会猛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