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了。”
“您在说什么?”萱萱纳闷道,“这就是哥哥两天前随便教给我的,难道不是大家都知道的?”
“大家都知道?”钱玄同也很纳闷。
“玄同,你在大门外面干啥?”
鲁迅看他迟迟不进来,也好奇地走了出来,却发现他在和一个小姑娘盯着地上的煤灰看,于是笑道,“你这人平时就有点古怪,现在又要学怎么挑煤核吗?这一点还真要向小姑娘好好讨教讨教。”
钱玄同招呼他:“豫才兄,你快过来看看。”
鲁迅一愣:“行吧,我与你一起跟着小姑娘学怎么捡煤核。”
钱玄同却指着地上的字:“都是这个小姑娘写的。”
鲁迅默念了一遍:“节气?朗朗上口,还挺押韵。”
钱玄同说:“你在教育部上班,有听过吗?”
鲁迅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所以很奇怪,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娃怎么会写出这种东西?”钱玄同说。
实际上对他们来说,节气歌只是很小的学问,不足挂齿,关键是从一个捡煤核的穷孩子处听到。
萱萱问道:“真不是人人知道?”
钱玄同疑惑地看了她一眼,又叫过来小男孩:“秉穹,你在学堂里听过吗?”
小男孩也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孔德学校都没有教过?”钱玄同啧啧道,“那还真有点意思。”
鲁迅点上一根香烟,问道:“小姑娘,你从哪儿听来的?”
“我哥教给我的。”萱萱再次说。
“什么时候教给你的?”鲁迅问。
“前天。”
“其中有两个字错了。”
“我知道,因为我学认字也就四五天。”
“学认字只有四五天?”
“对啊,”萱萱自豪道,“也是我哥教我的!”
“你哥是谁?”鲁迅继续问。
“我哥叫秦九章。”
鲁迅没听过这个名字:“你哥是做什么的?”
“我哥是个车夫。”
“车夫?”鲁迅吐了口烟,“什么车夫?”
“还能是什么车夫?”萱萱笑道。
鲁迅右手两根手指夹着香烟,指向胡同口的大街:“你说的是那些拉车的车夫?”
萱萱点点头:“对!”
鲁迅悠悠道:“确实有点意思。”
萱萱已经捡完煤核,问道:“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,没有我就走了。”
鲁迅向她摆了摆手:“再见。”
然后才与钱玄同进了屋。
钱玄同坐下后说:“这个姑娘的话让我想起了豫才兄的一篇文章。”
鲁迅掸了掸烟灰,“是啊,我也想起来了。”
五四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