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但这毕竟是刘使君不识贤才所致,所以将军觉得此事也怪不到太史君头上。”
这一番话说出来,太史慈的眼泪瞬时间就流了下来。
“我、我……你……你们为何不杀我,为何要对我说这些啊……啊啊啊啊!!”
张既叹了口气,继续道:
“另外,镇东将军觉得,太史君离开了刘使君虽无不妥,可若为了成就功业,就投向那些攻略汉家城池的贼人,这就未免丢了东莱人的面皮了,且得不偿失。”
“今镇东将军代表朝廷南征,捉到了太史君,本当以叛贼论处,就地斩首,可一旦如此做,就彻底坐实太史君叛贼的身份。”
“毕竟是同乡人,东莱黄县的太史一族,若因此事落败,未免太可惜了。”
“念及太史君昔日曾保护刘使君安全抵达豫章,也念及同乡之谊,今日就放太史君。”
“还请君自重,勿要再堕泥道,继续与那些叛汉的奸贼为伍。”
“镇东将军平定扬州之后,自会向朝廷上表,罗列随同孙策叛汉之逆贼名单,这上面不会有太史君的名字,如此,也算保东莱黄县太史一族的清誉不受损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哇哇哇……啊啊啊啊~~!!”太史慈终于憋不住了,放声大哭。
此刻的太史慈,是真心的后悔,无比后悔,他恨不能立刻持剑,抹了自己的咽喉。
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配为人。
张既等待太史慈的情绪平稳了一些,方才继续开口:
“对了,自打太史君来了扬州之后,您的母亲,东莱刘氏在青州一直给予良米,多加照顾,请太史君放心。”
“不过,镇东将军的意思是,太史君若是与其继续为孙策张目,何不返回青州,侍奉于母亲身边,以尽孝道呢?”
说罢,张既从怀中取出了几份书信。
这些书信是太史慈之母写给刘基的,是向刘基表示感谢的。
先前,刘翊让刘基劝刘繇重用太史慈,但刘繇刚愎自用,并没有听。
后刘基无奈,便写信给东莱的刘氏旁亲,让他们代为帮忙照看太史慈之母。
而太史慈之母也托刘氏旁支,将感谢的信给刘基送了来。
这些信,刘基听闻刘翊到达了江东之后,就派人给他送了来。
就凭这一件事,在刘翊心中,大哥刘基的智商和情商,就远远超过他爹刘繇!
太史慈颤抖的看着张既手中信。
翻看之后,太史慈再次泪流满面。
“我不但不忠,而且还大大的不孝!”
“太史慈实枉为人也!”
说罢,他抬头看向张既,恳求道:“先生!我求求你!还请先生予我一柄长剑,太史慈愿自裁于先生之前,以谢罪于刘家!我求求您了!!”
张既叹道:“将军说了,若太史君自裁,天下人皆以为是东莱刘氏气量狭小,逼死同乡,如此,君岂非陷将军于不义之地?”
太史慈闻言顿时愣住了。
难道说……我死都不能死吗?
好半晌,太史慈方才道:“还请先生替我松绑,并予我一剑,先生放心,我不会自尽。”
张既略微犹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