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不是吗?”
张既淡然道:“昔时,李将军在朝堂之中,将军为外藩,内外联合,称雄关内,貌似无人可敌……今李稚然束手,郭汜被杀,将军孤悬于外,进退无路,又无粮草,时日一长,何以养兵?”
“而镇东将军之位,如今已被天子名诏拜于我家刘将军,往小了说,将军是暂无军职在身,往大了说,将军就是无名贼寇。”
“试问,一个无粮无名,又不招人待见的领兵之人,前途何在呢?”
“你……!”
张济猛然伸手,颤抖的指着张既:“再敢饶舌,信不信我宰了你!”
张既丝毫不惧,挺起了胸膛。
“将军要杀,尽管杀了就是,我到了九泉之下,自会等着将军,还有将军麾下的两万将士则期而来!”
张济色厉内荏,其实心中早就慌了神。
别的不说,单说眼下,他就有一个无法渡过的大危机,那就是粮食!
没有朝廷的供养,附近的乡里也被他劫持的差不多了,眼瞅着他的粮草就要耗尽了。
若无粮食,三军一旦哗变,如何应付?
“这,张,张……张掾使,你既代表刘将军前来,定有高论,某家边郡出身,行事粗莽,适才有得罪之处,还请勿怪!”
张既闻言,其怒容方才有所缓解。
“张将军若肯听劝,那一切都还好商量。”
张济精神大振,急忙道:“快快请坐!”
随后,张济命人端上清水,招待张既。
张既泯了一口水,道:“朝廷之巨患,乃是李傕,与将军无干。”
“如今李傕既除,按道理来说,朝廷也要对张将军做出安排,但眼下朝中局势复杂,朱太尉与樊将军分别掌兵,尚书台诸卿与天子分政,若是再多一个将军回京,这形势怕是会更加复杂了。”
张济使劲的摇着脑袋。
“不回去,说什么也不回去!要是想在京师,我当初就和李傕他们一起在京城驻守了,何必等到今日?”
张既笑道:“刘将军知晓张将军的心思,故而使我来询问将军,想不想与他共同南下,征伐扬州?”
“征伐扬州?”
张既额首道:“不错,朝廷如今已是不能容许将军插手,但关中之地,亦无粮秣供养将军。”
“将军眼下缺粮,何不随同刘将军南下,共讨袁术,孙策?”
“一来,朝廷方面不需安置将军,也算了却了陛下一块心病。”
“二来,将军也可以离开关中这是非之地。”
“三则,将军的粮草,也能得到补充!”
张济一听“粮草”两个字,眼睛顿时放光了。
“张掾使,刘将军的粮草,又是从何处而来?朝廷怕是供养不起他南下的兵马用度吧?”
张既慢悠悠道:“朝廷供养不起,但荆州刘景升,坐拥荆楚富饶之地,足可为镇东将军的兵马提供补给,我今番南下,除了见将军之外,就是要去荆州,与荆州的刘使君商议此事。”
“哦!”
张济摸着自己的短髯,状若无事的问道:“只是不知刘景升,能够给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