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碎。
她抬起头,望向深邃的夜空。
今夜无月。
或者说,只有一弯极细极淡的银钩,几乎被城市的灯火和漫天的星辰所掩盖,孤独地悬在遥远的天际。
元旦的月亮,是不圆的。
就像她的人生,永远缺失了最重要的那几块拼图。
父母温和的笑容,母亲温暖的怀抱,父亲宽厚的手掌……
那些被血色染红的记忆碎片,在无月的夜空下,无声地翻涌、清晰。
爸,妈……
女儿想你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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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危地的几天,在一种奇特的节奏中流逝。
安长卿偶尔会独自出门,去逛逛带着浓厚边塞风情的博物馆,看看那些记录着人类与自然、与魔族抗争历史的斑驳文物;
在外出的时候,大部分时候,其实她还是更喜欢漫步在街巷市井之间,看热气腾腾的早餐铺子升起白烟,听小贩们带着西北口音的吆喝,感受着这座坚韧城市最朴实无华的脉搏。
但更多时候,她依然习惯性地回到临时住所,在无人打扰的静谧中打坐修炼,冰灵力在稳固的经脉中流淌,如同沉寂的冰川下暗涌的河流,强大而内敛。
霜寂对此颇有微词,总在她修炼间隙念叨着“暴殄天物”
、“错过人间百味”
,但安长卿只是置之一笑。
对她而言,力量的增长本身,亦是守护这份人间烟火气的基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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