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等着她,里面有任何异动,它都能第一时间冲进去,处理所有的突发情况。
它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做这些事。
像株沉默的树,把所有的枝叶都伸向她,却从不惊动她分毫。
浴室里的水声还在继续。
阿成站在门口,胸腔里的心脏不知出了什么故障,正发出一阵尖锐的嗡鸣。
那震动顺着血管蔓延开来,竟生出一种类似人类心绞痛的钝痛,一下下碾过它的大脑。
它在痛苦什么,就连自己也不知道。
可能是芸司遥要离开了吧。
阿成的脸开始扭曲。
走廊的灯光落在它脸上,能看见那片水渍顺着下颌线往下淌,却没有一点声音。
它就那样站着,承受着心脏传来的、不合逻辑的剧痛。
任由那些温热的液体模糊了视线。
明明知道自己是没有泪腺的,可此刻,这具躯体却在用最笨拙的方式,替它宣泄着无法言说的恐慌与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