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,爆出的力量惊人,显示出其作为资深特工的强大体能。
秦风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,受伤的身体已经抵达了生理和心理的极限。
他必须在对方彻底挣脱之前,结束这一切。
他猛地力,利用身体的重量和技巧,将“前辈”
的一条腿别住,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死死地压在地上,使其无法再自由活动。
紧接着,他用尽全身的力气,将手中那柄弧形爪刀,精准地对准了那条被别住的腿的后侧——一个隐藏在肌肉深处,却是人体最脆弱的关键部位。
“嘶啦——!”
爪刀锋利的弧形刀刃,在秦风手中如外科手术刀般精准而迅猛地划过!
那并非简单的割肉,而是秦风凭借着对人体结构的了解,精准地切断了那条腿后侧关键的肌腱和神经!
血肉被撕裂的声响,伴随着某种深层组织的断裂声,在寂静的轮机室中显得格外刺耳、格外恐怖。
“啊啊啊——!”
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声,瞬间响彻了整个轮机室,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与绝望。
被切断肌腱和神经的“前辈”
,那条腿如同失去提线的木偶般,瞬间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,彻底失去了支撑身体和力的功能。
“你他妈死定了!
秦风!
我要把你碎尸万段!
!”
失去了一条腿,“前辈”
彻底陷入了疯狂。
他歇斯底里地怒吼着,身体挣扎得更加疯狂,试图用仅存的力量进行最后的报复。
他扭动着身体,竟然摸到了秦风中弹受伤的腹部。
带着刻骨的恨意,他猛地用手指,狠狠地、恶毒地抠拉秦风那正在渗血的伤口!
“唔啊——!”
一股比中弹时更加剧烈、更加难以忍受的剧痛,似电流般从腹部伤口瞬间传递至秦风的全身。
有那么一瞬间,他的大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极致疼痛,差点陷入休克,意识模糊。
压制在“前辈”
身上的力道也肉眼可见地开始下降,身体因剧痛而微微颤抖。
或许是濒死之际,脑海中闪过的那些走马灯般的画面——队友们的面容,他们的牺牲,肩负的使命,甚至是妹妹秦玥期盼他归来的目光——将他从生死一线之隔的悬崖边缘重新拉回了残酷的现实。
秦风的面色煞白,毫无血色,嘴唇紧紧地抿着,双眼却如同燃烧着复仇火焰、从地狱最深处归来的厉鬼,死死地、直勾勾地盯着身下“前辈”
那双充满疯狂与痛苦的眼瞳。
即便是在漆黑的轮机室内,这种眼神也清晰得令人胆寒,仿佛能穿透黑暗,直视灵魂。
下一刻,秦风爆出最后的潜力。
他猛地伸出手,一把抓住了“前辈”
那只正在他伤口上作恶的右手,用尽全身力气,将其从自己的腰间拉开。
随后,他手中那柄冰冷的爪刀,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带着死亡寒光的弧线。
“嘶啦——!”
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伴随着皮肉撕裂和骨骼摩擦出的令人牙酸的恐怖声音。
“前辈”
的右手,在秦风那冷酷而精准的一击下,肌腱被彻底割断。
那只曾经握枪、握刀、指挥若定的手,此刻却如断线风筝一般无力地垂下,再也无法握紧任何东西,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。
胜负已分。
轮机室内再一次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吼叫,但那已不再是包含着愤怒或挣扎的嘶吼,而是纯粹的、对身体遭受重创和彻底失败所产生的绝望和痛苦。
秦风挣扎着,用双手撑着地面,从“前辈”
身上艰难地站了起来。
他的双腿因为失血过多和身体的透支而控制不住地在颤抖,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。
温热的液体,那是他自己的鲜血,似乎已经沿着大腿流到了他的脚踝,带来一种令人心悸的湿冷感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腰部,左手颤抖着在上面轻轻盖了盖,然后缓缓移开,得到的是一张满是血污、触目惊心的手掌。
他意识恍惚,身体摇摇欲坠,但他还是强撑着,扭头看向躺在地上、仿佛被折断了四肢的玩偶,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起身的“前辈”
。
那张曾经倨傲、充满嘲讽的脸,此刻只剩下痛苦与绝望。
秦风的声音微弱得如同秋日里掠过地面的凉风,带着一种极致的疲惫与冰冷的嘲讽,在轮机室巨大的嗡鸣声中显得格外突兀:
“就这?我还没热开身呢”
言毕,秦风再也无法支撑自己那具遍体鳞伤、濒临极限的身体。
他眼前一黑,双腿一软,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,然后向前扑倒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