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骑兵能一日奔袭百里,刀快得能劈断铁甲……咱们这点人,怕是不够打的。”
“俺的娘啊……这么多人!”
这些守军大多是夏州本地的壮丁和贵族私兵,几乎没人真正和北疆军交过手,平日里听多了官员贵族们对北疆军的妖魔化宣传。
“北疆人茹毛饮血,攻破城池后必屠城”
“他们专杀男人,抢女人和财物,连孩子都不放过”
此刻亲眼见到北疆军的阵仗,那些传言仿佛都变成了真的,恐惧的情绪在迅速蔓延。
而各部将领们则是在极力的安抚情绪。
“都给我打起精神来,城墙上有弓箭和滚石,咱们还有金国援兵要来,一定能守住夏州。”
“谁再敢造谣扰乱军心,老子先砍了他。”
很快,北疆军逼近城下,赤色的战旗在距离城墙不足一里的地方停下。
一名百户着一匹黑马,手持长枪,高声喊道:“城上守军听着,即刻开城投降,可保无恙……”
话音未落,城墙上便响起夏州刺史的怒骂声:“北疆蛮夷休要狂言。”
“开城也是死,守城亦是死,老子偏要与你们拼到底!”
“别以为能攻破西平府,就能让我们投降。”
“我们夏州男儿可不怕你们。”
“瞧着本官身后,是什么?”
他话音刚落,一面黑色战旗被缓缓升起,旗面中央的白点在风中晃荡,正是金国的黑日旗。
紧接着,一名身穿金国制式铠甲的将领走上城楼。
他是鄜延路副总管完颜烈,对着城外高声喊道:“城外的北疆人听着。”
“夏州已归顺大金,此地已是大金国境,尔等若敢攻城,便是与大金开战,届时我大金铁骑北上,定叫你们有来无回。”
拔里阿剌勒马向前,目光扫过城楼上的黑日旗,眉头微蹙。
他身后的亲兵低声道:“将军,夏州城墙坚固,且金军已入城增援,我等远途而来,全是骑兵,盲目攻城恐伤亡过大。”
拔里阿剌点头:“传令下去,封锁夏州城,不许任何人出入。”
“派人去周边山林砍伐树木,打造云梯、撞车,待主力抵达再行攻城!”
夏州官员早有准备,提前将城外的粮草、木料尽数运入城中,坚壁清野,想拖垮北疆军。
北疆士兵只能往远处的山林砍树打造攻城器械。
这般僵持了五日,李东江率领第二镇主力,会同第四镇莫军部众,从两个方向,浩浩荡荡地赶来。
队伍中还押着数千名战俘,都是这一路上攻破党项贵族庄园时俘虏的奴仆兵,他们衣衫褴褛,脸上满是惶恐。
“攻城!”
李东江一声令下,虎尊炮率先轰鸣,炮弹呼啸着砸向城墙,虽未能炸塌墙体,却也将城上守军震得耳鸣心悸。
紧接着,战俘们被北疆士兵押到阵前,手持简陋的木盾,被逼着往城墙下冲。
“别放箭!我们是自己人!”
一名战俘哭喊着,朝着城楼上挥手,“我们投降!不要杀我们!”
“我们也是被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