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贵族,定会让他们把藏货吐干净。”
才能舒舒服服的去死。
“呵,真是讽刺。”
李东江在旁冷笑一声,甲片随着动作轻响:“先前听说李纯祐号召捐输军饷,连自己都‘忍痛’捐了半座私库,最后拢共才得一百万贯。”
“如今单是皇宫私库,咱们就抄出五百万贯,这还是他提前运了一批去西平府的数。”
瘦猴跟着笑起来,露出两排白牙:“国难当头,当皇帝的都把银钱看得比江山重,底下那群蛀虫还能有什么指望?”
“可不是么?”
莫军摇头:“听说前户部侍郎家搜出三窖银钱,却在捐输时哭穷说家中只剩杂粮。”
“这些人住着朱门大院,搂着金银美人,哪管城外将士死活?”
听着属下们的话,李骁踱至殿中,目光落在窗外飘零的枯叶上,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穿透人心的冷冽。
“《管子》有云‘仓廪实而知礼节,衣食足而知荣辱’?可夏国上下倒好,仓廪盈溢却藏私,百姓饥寒却不顾,反倒是‘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’的活写照。”
他转身面对众将,甲胄上的龙纹在光影中浮动:“李纯祐藏五百万贯于私库,却吝于百万军饷,这便是‘苛政猛于虎’的根由。”
“他忘了‘民为邦本,本固邦宁’,以为江山是皇室私产,却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。”
将领们纷纷垂首,听着李骁的话。
“咱们北疆军今日能站在这里,不是靠甲胄锋利,而是靠上下一心。”
李骁的声音陡然提高:“若有朝一日,你们也学夏国的官老爷,把百姓的粮食往自家地窖里塞,把士兵的军饷往自己腰包里揣……”
他猛地拔出腰间金刀,冷厉的目光扫视着殿中众将领,幽幽说道:“那,我北疆离破灭便是不远了。”
“前车之覆,后车之鉴,夏国的今天,不能是北疆的明天。”
殿内鸦雀无声,连呼吸声都变得轻缓。
将领们望着李骁坚毅的侧脸,纷纷抚胸喝道:“谨遵大都护教诲。”
任何朝代的开国将领们虽然也贪,但却懂得底线,知晓大局,不会置国家利益于不顾。
只有经历过几代传承之后,后代子孙养尊处优,逐渐堕落,才会变成侵蚀国家的蛀虫。
他不禁在想,未来的北疆也会像夏国一样吗?
答案是残酷的,北疆恐怕也很难避免。
毕竟人性的贪婪难以根除,时间的侵蚀更是无情。
李骁能做的,便是尽可能地打好基础,扩大统治根基,用庞大的国力去消耗未来可能产生的内部矛盾。
同时,设立严格的对继承人的培养制度,让每一代继承者都能尽可能地优秀,守住这份家业。
若是苍天庇佑,或许能让北疆的日月战旗,得见七百余年后的世界。
轻叹一声,将这些思绪暂且抛开,李骁与众将继续商议要紧事宜。
首当其冲的便是粮草问题。
西夏本就缺粮,北疆军在兴庆府中缴获的大都是金银财宝、绸缎古玩,粮食却寥寥无几。
可偏偏,他们又俘虏了近十万战俘以及城中的众多百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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