蛮你看,二豹这孩子,如今可是龙城的香饽饽呢,这么多姑娘惦记着,这次回来怕是门槛都要被媒人踏破了。”
萧燕燕闻言也笑了起来,看向二豹的眼神带着几分调侃:“嫂嫂说的是,这孩子性子直爽,又有本事,哪家姑娘嫁了他都是好福气。”
面对两个少妇的打趣,二豹更是有些招架不住,脸涨得通红。
挠了挠头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,只能加快脚步往前走,引得两人一阵轻笑。
但好在这个时候,前方传来了一阵哄闹声,打断了两女的调侃。舒律乌瑾好奇地看向前方,问道:“那是什么”
只见在路边一个门脸很大的商铺前,围拢了很多人,门头挂着“北疆银行”的鎏金匾额,十分醒目。
而且还有很多刚才好奇他们身份的军民家眷,也从后面赶过来凑热闹,把铺子前围得水泄不通。
人群中,崔本昌正站在一个高台上,穿着一身灰色长衫,手里拿着一枚“北疆重宝”。
用带着几分草原人粗犷的语气大声说道:“父老乡亲们,都听我说!咱们北疆银行今日开市啦。”
“你们手里的旧钱,不管是金的、宋的、夏国的,都能来这儿换成咱们自己的‘北疆重宝’!”
“存银子到这儿,不仅稳妥,过些日子还能给你们多算几个铜板的利钱,就像你们放牛羊到水草丰美的地方,过阵子能多添几只羊羔一样!”
他的话通俗易懂,带着草原人熟悉的比喻,百姓们听了都露出了然的神色,议论声更热烈了。
不少人已经开始往前挤,想看看这银行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萧燕燕在远处看到这景象,轻声向舒律乌瑾介绍,语气温柔:“嫂嫂,那是咱们北疆刚开的银行,就是以前的钱庄,是大都护让人办的。”
“以前大家做生意、存银子都不方便,有了这银行,存银子安全,换钱也方便,以后往来交易就省事多了。”
舒律乌瑾看着那热闹的场面,说道:“大都护府出新钱了”
“是啊,叫北疆重宝。”
“咱们北疆军民手里的金银铜钱,都会逐渐换过来。”
“嫂嫂,我大哥留下的那些金银之物倒是不用动,铜钱还是早些换掉吧。”
“再过两年,各国的铜钱在咱们北疆可不好用了呢。”萧燕燕说道。
龙城只是作为一个试点,若是钱币兑换没问题的话。
李骁将会颁布行政命令,对各镇军户,和各万户百姓手中的钱币,根据成色和分量进行更换。
更换来的旧钱币重新熔铸,锻造成新币。
北疆要逐渐结束混乱的钱币制度。
而听到萧燕燕这话,舒律乌瑾轻轻点头。
萧思摩戎马半生,留下了不少的银钱,基本上都掌握在舒律乌瑾的手中。
所以,不可避免的被人盯上了。
等到众人回到大都护府的时候,李骁已经在门前等候了。
他穿着一身常服,褪去了平日处理军务时的严肃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。
“嫂嫂,此番来金州,可要多住些时日,阿蛮可是对你挂念得很。”
李骁呵呵笑道,目光轻轻打量着舒律乌瑾。
眼前的女子虽面带旅途的疲惫,却难掩成熟的少妇风韵,仿佛变得更加诱人。
而且好像还不满三十岁吧
还能生!
通过阴山的锦衣卫探子传来的消息,李骁对舒律乌瑾在阴山的处境也知道得差不多。
几个庶子日渐长大,而她的嫡子却早已没了,府里的人心渐渐浮动。
就连那些原本对萧思摩忠心耿耿的护卫,也有不少人开始动摇。
在他们看来,将来的萧家,多半会从三个庶子中挑一人继承家业,此时提前下注,也不足为奇。
所以,舒律乌瑾虽然依旧掌管着王府,但威望却已经有了不小影响。
舒律乌瑾声音温和,对李骁说道:“多谢大都护挂念,此次来,一是想看看燕燕和孩子,二也是想在龙城歇歇脚。”
李骁点点头:“嫂嫂想住多久都没问题。”
又转头看向一旁的二豹,吩咐道:“二豹,你先回家歇着,三天后大都护府办家宴,你准时过来。”
二豹连忙拱手应道:“是,大哥。”
当天晚上,李骁在萧燕燕的院中摆了桌家常便饭,算是只有三人的小宴。
喝了两杯酒,舒律乌瑾脸颊泛起微红,连日赶路的疲惫在这温和的氛围里渐渐消散。
宴席散后,李骁便留宿在萧燕燕的正房,舒律乌瑾则被引到旁边的客房休息。
客房里陈设简单,却收拾得干净整洁,她脱下衣衫,刚躺下没多久,就听见隔壁正房隐隐传来细碎的喘息。
刚开始还有些克制,后来竟越来越清晰。
舒律乌瑾脸上腾地一热,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。
她暗自啐了一声“不知节制”,翻身往床里挪了挪,想把耳朵捂上,那声音却像长了腿似的,往耳朵里钻。
但同时,心里却也泛起一阵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