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长安知道,上任之前不把事情谈好,上任之后再想要求什么,怕是就难了。
于是说道“聂大爷,现在厂子里的事情谈好了。我再说一下我本人诉求。”
聂大爷听了陈长安的话,也不太在意。个人诉求无非就是待遇问题。
陈长安的级别已经很高了,想再往上走,没有个几年的沉淀,怕是很难了。
相信陈长安自己也知道。那剩下的待遇还能有什么呢?
工资?那是跟着级别走的。想来想去也就是只有配车了。
车没有,摩托车多的是,随便骑。
真要是能造出来车,这车也可以随便开。
于是聂大爷说道“长安啊,这级别和工资的事情,都是国家的规定。
不光是你,就连我自己也是一样,改变不了。
至于配车的问题,你也知道,就是我那车也是战场上缴获回来的。
开了这么多年也是四处漏风,比你的摩托车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要是还有什么别的诉求,你说出来听听,能解决的,我一定给你解决。”
陈长安说道“这些个人待遇的问题,我无所谓,工资够我用了,我也攒了不少钱。
有没有车都行,即便是没有摩托车,自行车我也能接受。
唯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,那些将我挤走,让摩托车厂变成这个样子的人,他们就没有责任吗?
他们将国家的财产糟蹋成这个样子,就没有一点惩罚吗?”
听了陈长安的话,聂大爷沉默了。
陈长安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。
“我们这么多人,都在为了国家的富强,不断的努力着。
刚刚搞的像个样子了,就来摘桃子?那些之前努力奋斗的人,心里会怎么想?
摘桃子也就算了,你有真本事,能带领厂子继续前进那也就罢了。
费了几年时间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厂子,被那些人几个月就搞废了。
现在这摩托车厂的厂子都成了烫手的山芋了。
结果就这么算了?那对于那些辛苦建设的人来说公平吗?
那我接手了摩托车厂,我是不是也可以瞎搞?反正没有责任,我就乱来呗。
什么钱财,什么工人,什么国家外汇,我就造呗。
这样下去,谁能好好干?都好处了一窝蜂的往上凑,没好处了全都离的远远的?
这样的风气要不得啊。”
聂大爷知道心中有气,也知道那些摘桃子的可恶。
可惜这个年代,领导们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并不多。甚至很多将军都大字不识几个。
在他们这些人眼中,老子打仗都是一把好手,给我多少人我都能指挥。
一个厂子才多少人,那还不是轻松拿捏吗?
可惜他们还是不懂,也许你打仗是一把好手,甚至是天生的将领。
但是叫他们去开一台车床,学多长时间都不会加工零件。
事实就是这么的残酷。
都说术业有专攻,管理工厂和管理工人是不一样的。
你可以让工人们守纪律,但是不能让工人变成八级工。
你可以让工厂二十四小时运转,但是生产出来的东西,也可能会没人要。
不懂经济,不懂技术,只想着靠国家的计划过日子。早晚会凉。
这些聂大爷都知道,可是真正懂技术的人又有多少呢?
这也是聂大爷一回来,第一个就找上陈长安的原因。
就是懂技术的人少,有眼光的人少。
不过陈长安的诉求,聂大爷懂了。他知道这一次必须要给陈长安一个保证了,不然汽车厂这个计划,很难成功。
陈长安的顾忌也是对的。总有些什么都不懂的人想来摘桃子。
你让那些有技术,有眼光的人,如何能踏踏实实的干活呢?
于是聂大爷对着陈长安保证道“你放心,这一次绝不会有人再来摘桃子了。
汽车厂的所有事情也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。
至于当初的齐领导,王书记。他们同样会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国家绝不会放过那些人。”
陈长安对于聂大爷的保证,也只能选择相信。
反正到了汽车厂也不是马上就能开始干活,他不要保证,只要看到结果。
从部里出来,陈长安先是回了一趟制药厂,将自己的私人物品带走。
同时也算是和蒲老告别。
“一晃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。当初我们这些老中医们被打压的不成样子。
我心灰意冷之下,躲在摩托车厂医务室。
没想到最后咱们一起能干成这么多的大事。”
陈长安笑着说道“这算什么大事?中医自己不努力,以后中医还会继续落寞下去。”
蒲老叹了一口气,没再说这些了。
怎么能团结呢?伤寒派,温病派,这些就不说了。
还有各个地方的派系,研究不同医书的派系。
细算下来,大大